当下,他也来不及思考,狠狠地咬了下自己的舌尖,使自己感到一阵吃痛,进而热泪盈眶。
虽然手段略显拙劣,但却胜在十分有效。
只听得勃儿贴叹道,“卑职能有今日的地位,实在是承蒙您的提携。卑职天资驽顿,福分浅薄,无法得到您的垂青,成为您座下的弟子。但是,在卑职的心里面,您一直以来都是我的良师。”
“哈哈!!!”
枯槁老人听闻勃儿贴的言语,那枯槁不堪的脸庞上挂满了笑容,也不知其心中所想,但闻得他的言语:“我观你身宽体胖,并不是那等福缘浅薄之人。”
“不过……”
言语及此,枯槁老人的话风一转,道:“你身上的血煞毒并不是寻常所见的血煞毒,应是阴年阴月阴时出生的人化作血奴,更兼吸取了法术师的鲜血,使得这种血奴的血煞毒非一般的解血煞毒之法能解,须得天圣教的五彩灵液相助,才可解毒。”
“啊!!”
勃儿贴闻得“天圣教”,不由得一阵目瞪口呆。对于天圣教之名,他也是曾有耳闻。
这天圣教是近几十年来兴起的一个风水术宗门,比起伏羲门这些传承千年的宗门来,名声就要小的多。所以,天下间的风水术师对其的了解并不多,但它也算凭借其行事的毒辣风格在风水术师中有些名声。
此刻,勃儿贴心情十分糟糕,愁容满面。
勃儿贴的神色显然瞒不了枯槁老人。
他拍了拍勃儿贴的肩头,略作安慰,道:“中原地区的那些风水术师传言天圣教乃是风水术师中的邪门歪道。我看未必,你想想咱们这些萨乌不也是被他们那些中原风水术师看作是异类么?!”
勃儿贴闻言,神色微微缓解,但一想到要与那传闻中狠毒异常的天圣教做买卖,不由得感到一股凉气在喉,久久无法下咽。
枯槁老人抚掌大笑,道:“痴儿,咱们人活一世不就是为了三样东西么?!”
说着,枯槁老人伸出左手的食指和拇指,轻轻一兜,做出了一个圆圈儿,再来五指成爪,漫空紧紧一抓,最后五指化掌,上升虚空。
勃儿贴见枯槁老人不断地变换手势,初时觉得枯槁老人如同正在行酒令一般,后来细细计较,开口笑道:“多谢大师点播。这第一样是钱……第二样应是权……这第三样么?!应是我等苦修者所求的长生果业。”
闻言,枯槁老人面容欢喜,一副孺子可教的表情……
看着眼前的那一个个空荡荡的行军营帐,此时的凌霄心中忧伤不已。思绪还在不断的翻腾,像那长风一般拧着旋子咆哮着卷起千堆雪,万千愁绪,景似画。
一路行军,陆天师从未看见过凌霄如此的哀伤,心中也是隐隐作痛,走到凌霄身旁,轻拍肩膀,出声安慰道:“莫要如此,说不得这些援救渠州城的宋军将士们已经安全转移了呢?!”
“唉!!”
凌霄神色低沉,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手中的五行伏魔棍,一字一顿地说道:“若是要转移,那么又为何要仓促之间,修建如此多的行营呢?!岂不是多此一举么?!”
片刻后,陆天师细细思索一番,突又叹道:“若是如凌将军所言,那么此时的你更需要振作起来。此次金军突然调转兵锋攻打保宁府,难道凌将军就不觉得奇怪么?!。”
“对啊!”
凌霄一拍大腿,大声说道:“这西南地区民风彪悍,与金人又有可谓有不共戴天之仇。这金人又为何要舍易而求难呢?莫不是大金国的皇帝吃仙丹,吃糊涂了?!”
陆天师闻言,“扑哧”一笑,道:“那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