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亦飞心神不属敷衍道:“男人之舞,自然是雄壮万千,气势如虹。”
朱琰失笑道:“先生误会了。我所说的南舞是南北之南。自古北舞慷慨悲壮,具有大漠风沙般的凄清冷寂。而南舞则风情若水,旖旎柔媚。不过,先生所说的男人之舞,倒不失为一大创意。倘若以数十人排成方队,编排出古朴的舞姿,倒也威武雄壮,尽显男儿阳刚之气。”
陈亦飞重重点了点头,朱琰果真是舞蹈家的思维,单凭想象,就可以描绘出那种气势磅礴的画面。在后世里,男性表演出的民族舞大行其道,但在这个时代却并不常见。
“用以表现狩猎、祭祀、秋收、春耕、战争,这种体裁,当然用男性比较好。”陈亦飞想也不想,随口说道。
“嗯,听闻先生一句话,犹如醍醐灌顶般的感觉。待我细细揣摩。”朱琰满面钦佩之色,点了点头。
就在此刻,房门被人重重的撞开,司马薇急不可耐的跳到陈亦飞跟前。大声道:“绝美的古风在哪里?”
陈亦飞心神渐渐宁定,笑道:“这就写来。”
朱琰和司马道韵同时离席,皆目不转睛的望着桌上白绢。
陈亦飞略一思索,提笔写道: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写罢将羊毫笔放于砚台之中,意气风发道:“此句如何?”
房内人细细品味几遍,竟不由呆在了那里。
离此百里之遥的望月楼上,一袭鹅黄色轻纱罩体的绝代妖娆姬明月,此刻也正捧出一幅白绢,借着灯火细细展开。
白绢上龙飞舞凤写着一首古风,字体新奇,和当世流行的篆体大不相同。虽无大篆小篆的严谨工整,却流畅若行云流水,充满着天马行空般的意境。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
姬明月手捧白绢喃喃自语,迷茫的双目望向窗外无尽的夜空,那里银河高挂,繁星满天。
“牧先生,求你了,给我也写一首吧。”
红粉班主朱琰一改优雅大方的神情,竟然脱下了肩上披着的丝绸披风,整个儿铺在桌面上,苦苦哀求。
她自幼出身贵族门庭,接收着良好的教育,于琴棋书画之途,无一不精。甚至,在某些方面,她已经达到了宗师级别。但是…面前的年轻人还是深深的震撼了她。
十个大字,字字珠玑。且不说这两句古风意蕴如何,单凭这一纸洋洋洒洒的书法,就足以引起荆楚书法界的轰动。
所有的字句连成一体,自由而又率性。笔画变化如鬼斧神工,仿若变幻的白云和连绵不断的青烟,和当代的篆体字相比,自由写意的让人心醉。
“牧先生啊,就当朱琰求你,也为我创作一首吧。噢,能否告诉我,这是什么字体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