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克锋觉得叶言实在是他平生所见的第一贱人。
要介意也是我介意,你平白赚了我一部宾利车,还不满足吗?宁克锋心里想着。
然后他突然觉得大腿一凉,随即剧痛袭来。毫无准备的他刚张嘴要惨叫,叶言已经风一样地飘过来,一抬手,原本握在宁克锋手上的白瓷酒杯神奇地跑到了他嘴里,将他的惨叫声堵了回去,只是发出了唔唔两声闷叫声。
叶言摆出一副穷凶极恶的模样:“你不知道?你居然敢说你不知道?我告诉你,我现在脾气很不好,你要是再敢说一句不知道三个字,明天你也要去医院缝蛋蛋了!现在,老实告诉我,你到底知不知道!”
宁克锋香江四少的人设在叶言面前再次崩塌,欲哭无泪,只能大张着嘴,连连点头。
叶言满意地开口:“是嘛,大家都是朋友,诚诚恳恳地坐着聊天多好。我现在要是把酒杯取出来,你不会叫吧?”
宁克锋连忙摇头。
叶言手一伸,从宁克锋大腿上拔出一把寒光闪闪的小刀。宁克锋不由得闷哼了一下,大腿上顿时血流如注。
叶言威吓地将刀在宁克锋面前晃了晃:“我的刀很快的,刚才你也试过了,你应该不需要再试一次了吧?好了,把酒杯拿出来吧。”
宁克锋连忙把手伸进嘴里去抠,不料这个酒杯大小恰恰合适,进去容易,出来则无论什么姿势都会卡在牙齿。宁克锋半天抠不出来,想死的心都有了。
叶言也想不到自己随手一拍会有这么戏剧性的场面出现,大为稀罕。津津有味地抱着膀子看着宁克锋跟自己的嘴巴较劲。
宁克锋又挖又翘,沾了一手的口水,嘴巴都张酸了,还是弄不出来,不由得求助地看向叶言。叶言显然也看够了热闹,懒洋洋地一伸手,捏在宁克锋下巴上。咔嚓一声,宁克锋只觉得下巴一酸,空荡荡地让人心慌。叶言又伸手在宁克锋后颈处随手一拍,杯子立刻从宁克锋嘴里蹦了出来,掉在地毯上。
叶言再随手一捏宁克锋的下巴,又是咔嚓一声轻响,刚刚下掉的下巴又装了回去。宁克锋轻轻活动了一下自己的嘴,只是略略有些发酸,并没有什么大碍。
宁克锋掏出手帕捂住大腿上的伤口,再次苦笑着开口,声音听起来微微有点大舌头:“我真不知道叶少说的是哪件事。”
叶言一屁股坐到书桌上,手中的小刀化做一道寒光,仿佛有了生命一般在指间吞吐:“我从西餐厅回去的路上,被人用冲锋枪扫射,你知不知道?”
宁克锋脸色顿时惨白,以他的智商,怎能不瞬间判断出来这是有人在乘机兴风作浪?如果成功刺杀掉叶言,宁克锋就将不得不面对徐家的怒火。虽然徐家不涉黑,但单凭徐宏图的官方关系网就足够宁克锋喝一壶的;如果刺杀不成功,这个黑锅也被宁克锋扛得结结实实,那么就必将面临叶言的怒火,最终依旧还是走向宁徐两家拼硬实力的结局。
他慌忙解释:“叶少,这是有人栽赃陷害,我绝对没有干这件事。”
叶言悠悠地说道:“我信你。”
宁克锋闻言一喜,心内稍安。
不料叶言玩了个大喘气:“或者不信你,都不是关键。”
宁克锋心再次提了起来:“那叶少你认为关键是什么?”
叶言诡秘地一笑:“你觉不觉得舌头现在有点抽筋?”
从刚才起宁克锋的舌头就一直不怎么听使唤,他还以为是含杯子的后遗症,听到这话后心中一冷,想起了某些传说中死穴之类的东西:“叶少刚对我做了什么?”
叶言的话证明了宁克锋本身是一个爱幻想的青年:“你有没有听过神经毒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