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上面的文字,刘掌柜顿时惊奇不已,要知道即便是他,也是靠着一种叫做玄微镜的西域奇物方才能读出其中文字,他是怎么做到的,怀着这样的怀疑,刘掌柜的语调有些不自然了:这些米是刘某与瀛海剑庄之间的联络方式,每次去军营送粮之时,其中会有吴越国的暗客趁机将消息带来给我,这些米雕乃是瀛海剑庄中的一位高人刻下的,世上有这本事的人不多。当然,这也无法完全证明我的身份,毕竟这个也是可以作假的,不过我相信李公子的心中已然有了决断了,该相信谁,不该相信谁,明日便会知晓!
李蛰弦沉默下来,沉思片刻问道:时间地点?
明日午时!刘掌柜也不啰嗦,说道:地点仍在此地,我能停两天,明日夜晚会开往苏州,那里会有吴越国的使者前来,商讨完毕之后,我用海船送唐国使者回山东!
李蛰弦皱了皱眉,说道:苏州是慕容氏之地,我不方便过去,而且,你这虽是官船,但也不能保障绝对安全,万一有人检查船舱怎么办?
刘掌柜摇了摇头,说道:没人敢检查我的船舱的,你放心好了,唐国使者上船后,自然会由我保护,不需你的护卫了,你仍留在常州,明日一早,城内各个东瀛杂货铺都会出现疑兵,樱花姑娘那里也会有异动,你若有心,可在城内替我们掩护!
话说到此处,李蛰弦也没什么好反对的,既然刘掌柜一力承担了这些,自己也算是对苏三禾有了交代,点了点头,说道:那明日我仍旧去那妓院,多拖延一些时间!今日暂且告辞了!说着,他走出船舱,见到别君仍然站在船舷边,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身影忽然消失,却是动用了暗系秘术。
李蛰弦离开后不久,别君一脸严肃的走进了船舱,说道:主人——
他走了?有事?刘掌柜仍然玩弄着手中的犀牛角杯,在晃动的烛光之下,杯盏透出一丝丝摇曳的绿光,别君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开口说道:那个李公子,是不是要注意一下?
刘掌柜的目光闪烁了一下,抬起头来问道:怎么了?
别君凝重的说道:那位李公子的实力不俗,连我也有些看不准了,此人若能为主人所用,自然是极好的,但依我看来,恐怕他不是甘心受人指使的人,尤其是我见到他时与他离开时的眼神,让我感觉到了一丝忌惮,日后恐怕会成为主人之敌,若是如此的话,不如趁此机会,将他除去,以免后患——别君说到这里,刘掌柜的脸色已经不善,生生的将他后面的话打断了,他没有说出口的是,他觉得这人的眼神与他七八年前在荆州城内见过的一个男孩相似,那一夜中亮起的白芒,他永远不会忘记,男孩不过十岁年纪,就已经以匕首伤了他,那时他的目光便如方才一般,闪烁着一丝孤狼的狠辣。
刘掌柜自然是不会知晓别君心中的所想,却为他格局的狭隘而感到愤怒,忍不住教训道:忘记了我的志向是什么了么,是要重新夺回我汉室江山,那什么李公子,客气一声称他为公子,但这等人如何算的上真正的贵族,天下剑客也是如此,不过是些泥腿莽夫而已,把精力用在这些人身上,如何能成就大事!
别君连忙告罪,刘掌柜见状,也不忍心继续呵斥,又说道:我大汉王朝,前后两汉,历经四百余年,想想当初光武皇帝建业之时,无不是忍辱负重,手中资本还不如我们现在,他以中人之姿仍能光复华夏,今日我沛县刘氏后人,掌握江南一半以上民生经济,有天枢阁在后谋划,如何不能重现光武旧事,别君,别把目光放在了小人身上,而忽视了真正的大事,明日计划都安排妥当了吗?
李蛰弦施展开暗系秘术离开了刘掌柜的樱花使者号,虽然他已被其解释说服了,然而这人却是刘掌柜,曾在荆州曾要杀死过自己,若非那时茗惜忽然觉悟了光明瞳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