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影明明还在原地,但李蛰弦忽然心生异动,危机铺天盖地的席卷而来,连忙施展身法,险之又险的避过,岂知这剑客却并非针对的他,而是中途消失身影,然后出现在了江小姐身后,李蛰弦大呼一声小心,却已是不急,此刻除非他施展玄暗行隐之术,否则这瞬息之间,他无法移动到那个位置,更加无法反应过来,然而若然施展,血力有亏,再想有生机弥补可谓是难上加难,天底下如那太湖中的山谷一样的地方实在是太少了。
时间来不及反应,李蛰弦也慌乱起来,血月之术不自觉的开始蔓延,眼中血光出现,然而李蛰弦忽然止住秘术,心生一计,识海中凝镜频频震动,那暗系刺客只觉持刀的右手陡然一痛,竟似被斩去了一般,再握不住匕首,心生警觉,连忙向后连退,隐匿于阴影之中。
原来危急关头,李蛰弦想到镜系幻术,以风系的风刃之术剑诀施展镜五行之术,斩掉了刺客幻象中的右手,这幻象之真,痛苦的实感,让那刺客恍惚之间无法分别虚实,顿时就放弃了手中的任务,让江小姐逃过了一劫。
暗系刺客再次出现,却已在那火系剑客的身后,两人耳语一阵,火系剑客的表情陡然一变,看向李蛰弦的目光也多了一丝畏惧,失声说道:镜系幻术,你竟然是太湖中人,失敬了!
李蛰弦淡淡一笑,也不言语,权当是默认了,以慕容氏之名吓走他们最好,只是这下就给慕容氏留下了一丝追查自己的线索,之后还要好生想想如何弥补这次的失误。
火系剑客见他不言语,又是一副骄傲的模样,更加认定自己猜测的没错,对峙了片刻,终于不敢再上,拱拱手,向后退走,徐徐离开了。李蛰弦持弓境界片刻,见他们不再回来,这才帮着江小姐收拾好江老爷的骨灰,匆匆往江宁而去。
而那两个刺客离开之后,回到了常州城内,暗系刺客忽然隐约觉得不对劲,问道:为何会有慕容氏之人出现,听闻最近他们在外之人都被召回了,而且,江湖不是传闻,慕容氏的镜系幻术之下绝无活人,他既然施展了攻击性的幻术,为何我还活着?大郎,你觉得了?
被叫做大郎的剑客闻言也皱了皱眉头,沉思半晌,说道:我也觉得奇怪,慕容氏的子弟为何会施展疾箭之术伤人,他们怎么会看得上这样鸡肋的秘术,要知道这秘术修炼到后面,对境界修炼可是影响极大的!
莫非是人假装?暗系剑客说道。
天下有什么人能够假装慕容氏,那镜系幻术从未有一丝的外流,莫非二郎你方才的感受不实,你是如何中了那幻术的?
二郎眉眼之间闪过一丝惊惧,说道:只觉得忽然手臂一痛,然后就没了知觉,若是寻常幻术的话,我的灵域和识海必然会生波动,但这幻术来无影去无踪,瞬息之间就出现了,然后又消失,除了镜系幻术之外,还有什么幻术?
大郎顿时又沉默了,半晌之后说道:北方攻势正急,虽然不知吴国有什么安排,但是这一队人马着实可疑,将军破城在即,不能因为此事影响,那个慕容氏子弟应该与这一队人马不熟,总有离开的一刻,我们不能就这么算了,还是得跟上去,等他们分开之时,再行刺杀!
二郎心中虽然仍有忌惮,但大郎说的话着实有理,便点点头,收拾一番,再次上路,他们之前潜伏之时,已经听到了江老爷说的话,自然知晓他们要去江宁找什么王掌柜,便沿着官道施展开轻身之术急速而行,赶到他们的前面。
李蛰弦三人第二天中午的时候已经到达茅山脚下,人困体乏,加上江小姐一夜惊惧又是伤心的,也实在忍耐不下去了,三人只好在山下的镇子里歇息。江可卿怀抱着装有父亲骨灰的罐子,梨花带雨,满脸是泪,李蛰弦也不知该如何安慰她好,一日之前,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