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都有些麻木了,终于廊桥曲折,似乎有到达岸边的趋势,终于一声深远的钟声传来,原来竟是已经黎明了,所谓晨钟暮鼓,想必这便是那寒山寺的钟声吧!
从廊桥下来,到了一处人工建筑的湖中码头上,四方形的码头周围系着七八条如先前一般的乌篷小船,女子跳上了一艘小船,指了指沐浴在黎明日光中的不远处的崖山对李蛰弦说道:那就是我慕容氏的寒山寺了!
姑苏城外寒山寺,都说寒山寺在苏州城外,没想到慕容氏霸占了太湖不说,竟然还霸占了这寒山寺之名,不过想来也只是他们的意淫罢了,寒山寺仍旧屹立在姑苏城外。乌篷船离开码头,缓缓靠上崖山下的岸边,沿着山道拾级而上,感受着初晨时山间的凉风,李蛰弦顿时生出一股出尘之意,若是能在此处怡然度过此生,也是一件幸事啊!
寒山寺中空旷无人,别说山下的知客僧了,就是殿内也看不见一个人,直到走进了后院,才看见一个扫地的光头,年纪如同他身边那棵古松一般,眉毛都已花白,女子上前跟这和尚耳语一阵,方才回来对李蛰弦说道:你现在此地歇息下来,明日会有人带你前往枫林居的!
听她意思似乎是要离开,李蛰弦顿时有些着急的问道:你们这就要走了,茗惜了,慕容先生何在,我那妹子还在他的手上了,也不知如今可还安好?
女子说道:你安心住下就是了,明日自然会有人带你过去!青冥,我们回去复命了!说完,也不管李蛰弦,带着少年便离去了,而那个扫地的和尚仿佛不闻外事一般,仍然寂寞的扫着并不存在的灰尘。
李蛰弦不认识这个老头,也和他没什么话说,等了许久,老头不见李蛰弦开口说话,忽然自己先开了口,说道:那个女子叫做慕容嫣然,少年叫做慕容青冥,皆是慕容庶族的子女,你问他们也问不出什么的,若是有何不明的话,可以问问老衲!
李蛰弦狐疑的看着他,谨慎的问道:阁下是何人?
老和尚笑眯眯的说道:老衲名叫慕容神通,驻守此寒山寺已经三十余载,即便是带你来此的幻竹小子,见到老衲也要叫一声老叔,太湖幻境中的事情,即便有我不了解的事情,也不多,你想问什么了,小伙子?
李蛰弦沉思片刻,然后抬起头来,问道:慕容幻竹如今身在何处,他带来的那个小姑娘如今身在何处?
慕容神通的笑容忽然消失了,仔细盯着李蛰弦良久,方才神情严肃的说道:据幻竹说,那小姑娘是你的妹子,可是我看你们并非亲生兄妹,是也不是?
李蛰弦被他灼热的目光一瞪,顿时连谎话也编不出来,本来血缘关系这种事情就难以隐瞒,毕竟身世来历可以访查得知,而相貌则更加简单识别,李蛰弦只能老实的说道:诚如大师所言,不过我与茗惜自幼相识,身世相似,我将她救出火海,自此便相依为命,虽不是亲生兄妹,却胜似兄妹,我这么说难道不对么?对了,大师是如何看出来的?
慕容神通闻言,肃穆的神情陡然一变,露出一丝笑容来,说道:我么,倒是没有看出来,不过你那妹子一说起你便说以后要嫁给你为妻的,若是亲生的话,她虽然年幼,却也十四五岁的豆蔻年华,并非不懂男女分别的懵懂幼女,如何会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来了,所以是你妹子自己承认的!
李蛰弦顿时哭笑不得的皱皱眉,随即说道:即便如此,与我问的事情有什么关系了,她现在到底在哪里,为何不是慕容幻竹先生前往古墓岛接我,难道他有事情走不开,莫非我那妹子出事了?
慕容神通摇摇头说道:说出事却也不完全正确,不过确实出了一些情况——慕容幻竹这小子不小心,竟然在进入太湖幻境的途中翻了船,而且还是在泰伯古墓旁,慕容氏之人谁都清楚那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