羞不可耐的侧过身去。
还好今日茗惜的身体不舒服在房中休息,若是被她看到了,估计她又会气得腮帮子鼓鼓的,如同一只河豚鱼。小鲜将小仙交给崔小姐照顾,他出门准备去打些猎物以供离开后的干粮,走出几步,忽然发觉手指一痛,这才发现那狼崽子不知什么时候竟然又咬破了自己的手指,流了不少血滴出来,小鲜回过头来恨恨的瞪了那恩将仇报的狼崽,却刚好看见它一副满足的面孔躺在崔小姐的怀中舒适的打着哈欠。
这畜生竟然食髓知味起来,这般迷恋自己的鲜血——小鲜忽然想起了什么,曾经在专诸盟修习藏刃之术时,武政国每每划破他的手掌,他都能感觉到伤口处逸出的血气之中似乎包含着一股澎湃的回震之力,当初以为是体内的那头怪兽散发的威势,但几天前那位先生也曾说过,自己的血脉特殊,或许与之乃是同一渊源,而如今这畜生竟然也品味到了自己血液中的殊异不同,每日见到自己就亲热的含住他的指头,都说畜生的灵识甚至比人更加敏感,莫非自己的血液当真有些特殊?
小鲜无来由的感到一阵恐怖,倒不是为自己可能存在的血脉天赋而感动震惊,而是在担心那狼崽子嗜血如命,若是长大了会不会一口吞食了自己!想到这里,不由一阵心寒,且再观察一阵,目前太小或许只是天性罢了,若其当真有弑主的趋势,到了那时,也不能怪自己心狠了。
一个下午收拾了两只兔子两只松鼠,肉倒没有多少,不过掏出的那两个松鼠窝里面倒是藏了不少宝贝,松果坚果各种吃食,是两个小家伙一冬的食量,若非小鲜心识进入立境,倒还真的难以发觉那么隐秘的松鼠窝。天快黑的时候,小鲜将猎物收拾好后用雪埋好,回到跨院里,先前茗惜房中看了看,刚一进房里,一个小家伙便兴冲冲的朝他本来,正是那只狼崽子,出生不过三四日,现在就可以跑了。小鲜一把将它拎了起来,怒的它一阵哇哇叫,也没理他,将它塞入了怀中,坐到床沿边,问道:茗惜,今日身体好些了没?
茗惜微微点头,说道:真是不巧,这个时候害了风寒,这下离开的时期要往后推上一推了——
小鲜安慰说道:日期倒没什么,离开春还早了,下午又下了大雪,这山路也不能走的,还是再等等吧!不过你从小就没有生过病,如今已入从天境界,身体更非常人,为何还会生病?
茗惜的脸色有些苍白,看着小鲜担忧的神情,她的心中也是一痛,她的病情自己清楚,或许这并不是风寒,这些日子以来,特别是那日在悬崖之上不知为何突破到从天境后,她的心底便变得不平静,仿佛有个声音在呼唤她一般,但却又听不到在说些什么。直到到了崔府安定下来,又受了崔小姐几次委屈,心底的悸动越来越激烈,茗惜觉得自己仿佛就要被撕裂了一般,一股搏动犹如想要破壳而出的小蛇一般,拼命的撕扯她的躯体,她不得不在小鲜外出的时候,将自己全身埋在雪地之中方才减缓了那股悸动。
然而此时小鲜还没有察觉,而茗惜想说却又不知如何说才好,心底的悸动,普通人看来,难道不正是崔小姐引发的心底的妒火吗?茗惜轻轻一笑,不过八岁多她,成熟的宛如已婚少女,反过来安慰小鲜说道:谁都有病的时候,将养两天就好了——好了,不说这个了,小鲜,我今天发现,这个和你同名的小仙倒真的和你很像,好几次它从门外钻进来的时候,我都以为是你进来了——
是吗?小鲜疑惑的说道,从怀中拎出狼崽子,闻了闻,似乎真有一股自己的气息从它身上传出来,不禁暗暗称奇,莫非一直把它塞在怀中身上有了自己的体味了?
又说了一会儿话,一同吃了侍月送来的饭食后便回自己房间了,直到这时茗惜方才散去自己脸上的笑容,露出了忍住良久的痛苦表情,虽然身体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