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他便知道她的成长道路会快上很多,却没有料到快到了这个境界,八岁的从天境剑客,想必即使慕容家族与蜀帝王家也很少有如此天才吧!而自己了,小鲜的心情倏地晦暗起来,眼皮眨了几下,有些不甘心,他可以清楚的感受到自己绝非凡夫俗子,既然自己能够施展轻身之术,运箭之时也会释放出灵力,为何自己的灵力境界不曾提高丝毫,就连中天境的一个气旋也没有。
这般想着,心思斗转,一不小心牵扯到了肩膀上的伤口,一道血迹顺着包扎处的缝隙流了出来,小鲜忽然死死的盯着火光下的这一丝殷红,熟悉的感觉又回来了——血液之中似乎包含着什么,这种感觉每次在他流出血迹后便会出现。当初武政国划破小鲜的手掌时就是这样,当他第一次施展符文秘术之时也是这样,就连几日前在悬崖之上释放那风刃之术时同样如此,血液顺着伤口流出,蓬勃的力量从伤口深处传来,若非血管与肉身的束缚,仿佛就要脱离自己而去一般。这力量潜藏在他的血液之中,平时如同地壳一般平静如水,可一旦出现伤口,它就如同地震时破裂的地标下现出的岩浆一般,携带者摧毁一切的疯狂,小鲜此时就仿佛闻听到了这一丝殷红血液的诉说,它在渴望冲破束缚。
小鲜连忙躺好,处理了一下伤口防止再次出血,这样的感觉十分不妙,他知晓自己的血液定然包含有某种特异的力量,是因为他知道自己的身体里,不,应该说血管之中藏着一个诡异的怪兽,那怪兽在他出现伤口之时,便会从血液中窜出,它的吼声能够京东整个荆州城,血液中的疯狂力量,似乎就是它想要冲破牢笼的印证。
这头异兽是如何进入自己身体的,为何它没有任何实体,为何却又有属于自己的意识,是迷糊爹和清儿做的吗,他们为何要这么做?这是给自己的礼物,还是给自己的惩罚?小鲜胡思乱想了一夜,什么也想不通,最后终于再度沉睡了过去。
这一夜小鲜梦的很奇怪,仿佛掉入了一个诡异的空间,他看见无数各种颜色的管子,管子中流淌着说不清的液体,有时迅疾,有时缓慢,耳畔似乎传来砰砰砰的响声,规律而且永不停息,接着又看见了玉一般的长柱,玛瑙一般红润。最后到了声音的源头,他看到两只森然的厉目从一道悬挂着的巨大帷幕中远远看来,目光犹如刀子一般,刮得他周身生疼,小鲜开口问道:你是谁?
那双眼睛没有回应,小鲜又问了好几遍,那目光似乎不耐烦的眨了下眼睛,随即变高,小鲜这才发现那道透明般的巨大帷幕竟然仅是宛如血月般物什的一面,那双眼睛转瞬之间从帷幕之中消失,随着阵阵铺天盖地的气息袭来,那目光钻入了附近层层叠叠的管子之中,转眼之间窜到了离小鲜不远的一根粗大管子中,直直的看着他。
没想到这么早你就能够进来了?凶戾的眼睛缓缓说道,声音带着一丝干涩与别扭。
你是谁?小鲜退后了一步又问道。
哈哈!养好伤势尽快放我出去吧,某保你这么久,应当还我自由了,还某肉身,还我山海经——眼睛不断游走在小鲜周遭的血管之中,但眼神却随着话语转向了其他方向,小鲜顺着它的目光望去,只见那帷幕正中,似乎悬挂着什么东西,似是卷轴一般。眼睛察觉到了小鲜的眼神,顿时变色,大喝道:不准看,不准想,这东西是某的,谁也抢不走,你滚出去吧!
说着,一道黑暗袭来,那目光消失。小鲜从梦中醒转,睁开眼睛,洞外的天光射来,已然是白天了。
醒来的时候,茗惜还在梦乡之中,一只脚搭在了小鲜的腿上,一只胳膊则放在了他的胸前,小脸埋在他的颈间,每一次呼吸都带着一丝热气吹向小鲜的脖子,让他觉得一阵阵发痒。
小鲜的背被地面的石头膈的有点生疼,想稍微动动身子舒缓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