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上前听用,只听孙管事冷冷说道:要觅影连同噬狼组的人即刻向蜀国追去,记住,不要活的,只要死的!
长随悚然一惊,虽说专诸盟的叛徒尽然只此一途,但此刻听闻孙管事口中语气,却觉得恐怖非常,而孙管事脑中暗暗想着,那二人叛离专诸盟早已注定是死,本看在问天子的面上故此一问,没想到竟是狐假虎威,假冒的名义,看来信件上的笔力应是那王三的手法了,竟有这般本事!不过这些也还未放在孙管事的眼中,小鲜此人,天赋异禀,本是做刺客的上等人选,但如今背盟而去,而且问天子竟有惜才之心,更加不可饶恕,毕竟闻韵剑庄若是强一分,就等于专诸盟弱一分,孙长佑又如何会卖问天子这个人情。
孙长佑冷笑离去,却不知房中的吴尚天也是暗暗冷笑,他如何不知孙长佑的心思,本来问天子确实是让他说服专诸盟留下小鲜的性命的,但是当他从问天子口中得知那小子竟然有灵兽守护,天赋异禀,师父隐隐然有收徒之意,心思顿时百转,他本是问天子的关门弟子,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如今却有一个似乎可能威胁到他地位的人,他如何能够放任其成。刚才自己的那番话,想必已孙长佑的性格,应该是起了作用的,吴尚天暗暗的嗤笑一声,对着空旷的房间漠然而视,仿佛看到了自己那个不知所谓的小师弟可怜的表情,他似是自言自语般的说道“对不起了,小师弟!”
小鲜忽然打了一个喷嚏,而茗惜就在他的身前,不歪不斜的正好喷在了她的脸上,满脸的唾沫印子,茗惜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吓得小鲜连忙帮她擦拭,憨憨一笑道:不知怎么了,忽然鼻子一痒,现在不痒了!
他们二人经过高安后,便一路疾行,第二日准备妥当后进入神农架深林,一切都挺顺利的,今天已经是入林子后的第三日了,直到今天他们都未曾发现任何专诸盟哨探的痕迹。不过越是如此,就越需要谨慎,小鲜心中总是惴惴,暗地里仿佛觉得似乎专诸盟的人就在自己身边,或者就在前方等着自己。毕竟专诸盟曾经早已调查过自己与茗惜的一切,知道他们是从蜀国来到荆州的,如今他们可能逃往的地方就只有蜀国,而历来入蜀的道路只有那么几条,要么自三峡溯江而上,要么自云南走茶马古道,要么由甘肃走阴平道,或者自汉中走剑阁,小鲜如今就是打算自汉中走剑阁入蜀,这也是蜀道之中最易走的一条道路了。
茗惜已然八岁半了,少了很多少女那种懵懂的无知,多了许多大人的思量与细腻的心思,看着小鲜忽然眉头一皱,知道他又在担心前路的安危,想要安慰什么,却又不知道如何说,这时只听小鲜忽然说道:这两天我们有所放松警惕了,虽然已入了深林,也没有发现专诸盟哨探的痕迹,但毕竟此地离荆州不远,我们也仅靠着密林边缘走,多少还是存在一些危险的。说到这里,小鲜忽然顿了一顿,又说道:前两日生了火,虽然掩埋了余烬,但不知是否有人看见烟气,闻到味道!另外,虽然这林子里寥无人迹,前日与昨日似乎还是看到了山中猎户的身影,依照马教习与郑教习的教导和盟中的规矩,应该早些去除这些隐患的,可我们毕竟并非嗜杀的刺客,但多少也留下了我们的藏身痕迹,所以接下来几日,我们不能再留下痕迹——
这些话茗惜也懂,虽然无法再吃到熟食,也只能忍受了。当日中午二人就着肉干吃了些干粮,山中的水源充沛,不管是枝叶上的露水还是间或冒出的小潭小溪,水质还十分清冽,入口甘甜,许是因为常年寥无人迹,没有人干惹到这一片自然。等到了第二日后,连续两日都再未见过任何人的踪影,便是小路都已消失不见,只余下层层叠叠的树叶,倾颓的草木,动物的残尸,这之后的道路想必再无人烟了,便是猎户也无法深入密林这么远,听说神农架有野人存在,半夜时小鲜开玩笑似的吓唬了一阵茗惜,却引得她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