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笑那三国时的诸葛老儿,虽然其智近乎于妖,精于阵法,但是在如今这个秘术剑客活跃的现在,却是如同敝履一般。
转过一条甬道,其间竟还有刀阵、箭海、锤山等机关拦阻,但是在二人眼中却如同游戏一般,几乎是足不旋踵便翩然而过,转眼间便看见头前一道白光散作四方之态射将过来,前面似乎乃是一扇铁门,门与四周石壁有着不浅的门缝,外面的日光从门缝而入,化作了四道流光。
门背后便是白帝庙的一间殿堂了!清儿上前几步,回头看向迷糊爹,示意他照顾好小鲜,迷糊爹点点头将小鲜背在背上,此时小鲜早已被迷糊爹施展秘术引诱得昏睡过去,不知梦见了什么,正满脸的口水,就连迷糊爹的肩膀之上也湿了一片,惹得他不禁深深皱眉,暗自沉思当初怎么不生个闺女,也不用现在这么邋遢。
见迷糊爹做好了准备,清儿猛然掀开了门,当前以止水之术近身护卫匆匆而出,却仍然没有遭到一丝阻挡,她还在疑惑之际,迷糊爹已背着小鲜要进来!
忽然间女人的直觉让她察觉到什么,她猛然仓皇四顾,只见这件殿堂楠木地板,朱红大柱,轻纱帷幔,显得极其奢华,帷幔之后,殿堂两边站立着金瓜武士、立殿护卫与剑眉星目的将军,仅是那气势便让人不敢直视,再往前,只见将军站立之处后面还有帷幔,此时无名之风悠悠而来,掀起了一丝的轻纱,只见轻纱之后乃是一方巨塌,榻前跪着两个小人,孩子模样,一个昂首,一个俯身,孩子面前站着一个儒衫书生,五十左右年纪,满脸严肃,羽扇纶巾,颇有神仙姿态,但是此刻却有哀情笼罩眉间。榻上靠坐一人,或许正是那神仙般人物忧伤的原因,看其相貌,清儿忽然认出,这不是刘玄德么!那么这里就应该是——托孤堂!
不好的预兆!
清儿心中这个思念刚起,迷糊爹带着小鲜已然跨过了门槛,她的一句“小心”还没有说出口,忽然间只听得耳畔“刷刷刷”无数的破空之声传来,穿过不远的空间,像是穿透了薄薄的纸张一般,从她的止水之术形成的薄冰之中穿过,猛然近到了迷糊爹身旁。
清儿瞳孔圆睁,她忽然惊恐的察觉到那细针飞来的方向竟与小鲜所处的位置一般,若然迷糊爹中针,只相当于隔靴搔痒,若是小鲜的话那就是——
她不敢多想,一扑身便向毫无防范的迷糊爹而去,随着“咚咚”两声,二人直直的摔倒,清儿直觉背后片片刺痛,知道恐怕有无数的细针刺入了后背,但是此刻她却顾不上为自己疗伤,连忙检查起小鲜的情况。
迷糊爹此时还不明所以,刚才那细针只如发丝微末一般,纵然近到眼前粗心之人都未必尽然察觉,何况迷糊爹名为“迷糊”,又如何得知呢?
再听得清儿一声呵斥之后,迷糊爹方才渐渐醒觉,此时后背微凉,深深后怕,也检查起小鲜的伤势,待见他并无伤痕之后,便暗自放心,作势便要揪出那斗笠客,但是灵气所致,那斗笠客竟然趁此机会逃走且不知所踪,恐怕他也是知道若然不分开自己二人的注意,恐怕难以隐藏住行迹,这才兵行险招,以小鲜为饵,清儿却也无他法,此刻殿堂危险,她也不敢随意走动,不由施展开灵气,谨慎的检查起屋内发针机关所在。
灵气悠游四周,如同潮水一般的向着所有的物什漫延而去,穿过楠木地板,穿过朱红木柱,穿过轻纱帷幔,到了那金瓜武士,站殿将军之时,只觉灵气陡然一滞,清儿心中“噔”的跳了一下,那发丝般的细针竟是从这些人偶身上发出的。
清儿怕其余针未尽,首先施展开珠凝碧气,在周身散开一层可即刻化为寒冰的水气护住自己,然后走到那金瓜武士身边,玉指轻抚其肩,只觉这陶俑烧制极为精妙,周身竟然没有一丝空隙,灵觉游走至武士头颅,清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