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
让一个十几岁的女孩子服侍洗澡,固然香艳,但李默还是不能完全接受,尤其当妻子就睡在隔壁时,总有一种做贼的感觉。
身体很疲惫,只想睡觉,所以李默泡了一会儿,就跳了出来,腰间围了浴巾,开始刷牙。
他有一根象牙杆的牙刷,制作的十分精美,还有一罐散发着玫瑰味的牙膏,牙刷、牙膏都是手工制作,十分好用,远胜后世大工业时代的流水线产品。
当然这些东西也价格不菲,一根牙刷就是中等人家一个月的生活费,每个月消耗的牙膏也足够普通人家吃用一个月的。
背后忽然传来一阵清凉,伴着一点疼痛,但疼痛过后却是一种很舒服的感觉。
文芫正踮着脚往李默的伤口上涂药水。
李默没有动,甚至还有意地配合她。
文芫看到了机会,有些得寸进尺,小手有意无意的磨蹭他的腰。
李默现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也就没有理睬她。
洗漱过后,李默回到卧房,张妈、王妈帮宁樱擦洗了身体,给她换了身睡衣,整个过程中宁樱享受的连眼睛都没睁开,此刻她正抱着枕头睡的香甜。
宁家原来的枕头又大又硬,让李默很不习惯,所以他成为这所宅子的主人后就下令制作了一批软枕,不仅他喜欢,宁樱也很喜欢。
李默站在床边静静地望着熟睡中的娇妻,心底忽然涌出一丝甜蜜。他承认跟宁樱的婚姻起初并非出于爱情,而更多的是一种利益的考虑。
爱情和亲情是在耳鬓厮磨中,在锅碗瓢盆中日渐滋长的,现在他们成了一家人,一家人就应该有个一家人的样子,明争暗斗抢着当老大,有意思吗?
宁樱翻了个身,伸了个懒腰,忽然睁开了眼,笑问李默:“你怎么还不睡啊?”
说完就又睡了。
李默托着下巴,盯着宁樱说:“我的夫人原来也是一个美人呢。”
第二天吃完早饭,李默和宁樱一起去了宁仁功家,宁仁功和宁德胜是亲兄弟,是宁樱的亲二叔,理应去拜访。
宁仁功一早得到消息专门在家等候,他现在是宁州参赞处的督管,位高权重,事务繁忙。宁仁功这年刚三十七岁,比宁德胜小三岁,但看起来要年轻的多,虽身居高位,却性情随和,爱跟人开玩笑,在晚辈面前没什么架子。
见了宁樱,就打趣道:“白里透红,目泛春水,日子过的不错。”宁樱脸红了一下,娇嗔道:“二叔,你又取笑我,我都多大了。”宁仁功笑道:“你有多大,你能大过我。我都还年轻着呢,你竟敢说大。”
宁樱说不过他就向侍立一旁的宁仁功的侍妾乔安告状,乔安是宁仁功夫人傅氏的陪嫁丫头,宁府内宅的女管家,深得宁仁功信赖。外人面前乔安是绝对拥护家主的权威的,便道:“你叔说的对,小孩子家家的,说什么老,你这年纪正是让人羡慕的眼红的年纪呢。”她又望了眼李默,话里带着几分讥讽道:“这位就是李家姑爷吧,多年不见了,我差点没认出来。”李默道:“宁樱托姨娘照料,小侄感激不尽。”
乔安道:“那可不敢当,阿樱我自幼看着长大,照顾她是应该的。年轻人有冲劲是好事,但做任何事前还是要为家人想想。条条大道向朝堂,何必非要走那最艰险的一条呢。咱们这样的人家,只要你好好活着,该你的终归是你的。”
李默道:“姨娘教训的是,小侄已经知错,日后行事当以稳字当头,谋定而后动。”
乔安就笑道:“嘴上像涂了蜜,哄人是把好手。”
宁仁功哈哈一笑,打个圆场,引入正堂,喝了杯茶,说了会闲话,宁樱随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