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祖微笑从容:“放心吧,不收钱。常年开班,随到随学。徒儿们出门在外,能带多少钱在身?师父不贪你这点银子。”
风轻摇摇头:“这怎么行?师父好歹总得让徒弟表示一下心意。”走到暗河边,双手伸入水中。心念发动,片刻,没有一只螃蟹游鱼什么的送来哪怕一枚铜钱。风轻不死心,把手在水中乱搅作搓洗状,心念再催,命令水中生灵寻银捞金,片刻,还是没有动静。他不得不起身尴尬地看着玄祖:“抱歉玄祖师父,我忽然想到这趟出门,忘记了带钱包。”
玄祖摆手示意无妨,带他向左走出几十步,一个洞中洞出现在前。从低仄的洞口钻进去,里面豁然开朗。两人处身一个偌大的圆形洞室之中。洞穴上方阳光隔着玻璃似的一方天幕照射下来,照耀得满洞亮堂堂。两男一女盘膝坐在一方小小的垫褥上,闭眼垂帘,低声念诵着什么。三人前方五尺处,放着一块尺许厚的布垫,应该是玄祖的位置。
风轻惊讶凑近离春,只听她念诵:“……在明明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专心致志,心无旁骛,根本不知道他进来。风轻不懂她在念什么东西。佛教经文?咒语?
再听旁边唐寅:“……于彼天人善恶,国土粗妙,思惟究竟,便一其心,选择所欲,结得大愿……”风轻更加不懂,心下肃然起敬。战国策?什么国土粗妙的,想打仗吗?他在背诵孙子兵法?
索性又去听丁贵:“……当自端心,当自端身,耳目口鼻,皆当自端……”风轻摸着鼻子退开去。这端那端的,五讲四美三热爱,两个文明一起抓是吧?老兄年龄一大把,还在背小学生守则?从小缺钙?
忽然看向玄祖,暗自心惊。这家伙,不会是鬼谷子吧?传说这个超级大牛无所不通,苏秦、张仪都是他弟子。还有谁谁学算命占卜,谁谁学机关营造,谁谁学经商……反正春秋战国那会儿的名人十之八九是他徒弟,算得上流毒天下。
玄祖微笑着摆摆手,自己在离春等三人身后盘膝坐在地上,又示意风轻学样。风轻无奈,随着坐下来。这老和尚虽然和蔼,无形中自具威严,加上离春三人肃然诵文,洞室中自然而然散发着一种庄严肃穆的味道,让他不敢造次。再说自从得皓华传授太玄功之后,他盘膝静坐已惯,虽然是跳脱的心性,要静坐一个小时并不为难。玄祖即便合眼,不言不动。
风轻虽然盘膝而坐,探究的目光却在室内四人身上打转。玄祖到底是人是鬼神仙妖怪他不知道,离春三人怎么来到这里?难道玄祖是摄人的黑山老妖?对了,刚才他嫌流波慧不是人身不要,是不是有什么阴谋诡计需要有人帮他去做?炮灰的干活?人肉诱饵?拿人肉去钓馋嘴的其妖某怪?可是念经诵咒的干嘛?难道妖怪有特殊嗜好,觉得大学生的肉比小学生的肉好吃?还好我不大不小中学生,冒充哪一头都凑合,正是进可攻退可守……咦,爱因斯坦上讲台了,真的开培训班吗?
正在胡思乱想,玄祖起身走向那布垫,微笑落坐。他刚刚坐下来,丁贵便睁开眼睛,举手示意。玄祖点点头。丁贵轻手轻脚地站起来,转身要走。看到风轻,微微一呆。昨天晚上虽然月白风清,光线终究不足,风轻包着脑袋像印度阿三,他并没有看清他面貌身材,根本认不出他是谁。微微点头为礼,举步出室。风轻正犹豫,离春停止诵念,同样举手,得玄祖点头允可之后猛然起身要走。看到身后的风轻,又惊又喜:“你!”双手齐出,抓住他一条胳膊扯了更走。风轻见她行走如常,左肩伤好像也好了,大为惊讶,同时也很高兴,抓住她右手一齐出去。玄祖看他们两个手拉着手肩并着肩,微微皱眉,笑容消失。
两人出了洞室,风轻迫不及待地问:“你的伤?全好了?”离春放开他手,俏生生地白了他一眼,低声说:“嗯,差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