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儿连声答应,当真缩在角落里不敢再逃。风轻过去扶起钟无艳让她坐在床上:“姐姐,你怎么了?”钟无艳苦笑说:“我中了毒,全身没力气……等等再说,你坐下!”拉他坐下来,托着他手,又即低头吮吸未尽毒液,她的毒刺非同小可,不容小觑。风轻见她又吸又吐,忙个不停,自己却是右半身渐渐发麻,不由得暗暗叫苦。
马文财见风轻在黑暗中要伤他易如反掌,顿时气沮求饶:“风兄弟……风英雄,是我马文财有眼无珠,认不出英雄好汉。你是来救无艳的?你看我根本没想伤害她,你也不能伤害我……”
钟无艳怒斥:“住口!把人关在这个暗无天日的鬼地方还说不想伤害我?你给我吃了什么让我一直有气无力?快拿解药来!”
马文财惊恐回答:“我也不知道啊,是……是昱岭的人干的,不关我事。”钟无艳大怒:“小弟,先打断他两条腿再说话!”
风轻黑暗中视物无碍,口一张,两支水箭疾射,马文财另外一条大腿再中一箭,左胳膊也吃一箭,惨叫连声,生生疼昏过去。他担心一会儿自己全身麻木动弹不得,到时候马文财忍疼起来动手加害,或者爬出去求救叫人就惨了,索性先下手为强,废了他四肢。
兰儿躲在一旁,黑暗中听到马文财惨叫连连,不知遭受什么样的伤害,恐怖之下,狂叫一声跳起身欲逃,风轻不得不再施水箭,射伤她左腿。兰儿吃疼坐倒,发出极高分贝的尖叫声:“来人啊!救命啊!”
风轻大怒,猛然站起来张口出箭,一支寸许水箭直接射入兰儿口中,把她娇嫩的舌头从中射穿。兰儿呃呃作声,疼得昏了过去。
风轻摇摇头,骂一声:“你个笨女人自己找死,可别怪我心狠手辣……”右腿发麻,重新坐倒在床。忽然想到自己身上有药,用左手摸出破天丸塞给钟无艳,让她拿出来服用:“这是大补气血、止疼提神的好药,姐姐你吃吃看,说不定能够回复力气。嗯,吃两颗应该没事的。哎呀老天爷,姐姐你用的是什么毒?好厉害……我半边身子都麻了,也给我两颗破天丸。”不管三七二十一,拿破天丸当万灵药。
钟无艳依言而行,满怀歉意:“这是大哥帮我淬炼的尸毒,中了就会变成死人一样,要七天七夜才醒过来。姐姐帮你吸了不少毒液,相信最多三天三夜你就没事了。对不起,姐姐以为是马文财想污辱我……”
风轻欲哭无泪。姐啊,难道我长得跟马文财那么方?此时此刻,他的内心几乎是崩溃的。已经觉得麻木感从右肩蔓延到喉头,他奋力咽下药丸,问:“姐姐你当年没等我们,就是让马文财抓来了?你这一年就被囚禁在这地洞里?”难怪风邪老大寻人不着,这里根本密不透风。
钟无艳点头:“你们离开不久,就有三个恶人来杀我。姐姐打不过,只好弃船而逃。没逃多远,就让马文财带着昱岭六贼的老二大耳朵,老三大鼻头,老四长舌妇抓住了。大耳朵他们想杀我,马文财不让。后来不知道他们怎么商议的,就下药迷昏了我,再醒过来就在这里了。整整一年了是吗?马文财这畜牲,一直逼姐姐嫁他,我不答应,就这样耗下来。刚才是姐姐绝望了,第二次咬腕寻死,打算等马文财近前来看,发毒针与他同归于尽便了。”
咚一声,风轻全身僵硬发木,躺倒在床上。钟无艳叹了口气,安慰口不能言、神智还在的风轻:“小弟别怕,睡一觉就好了。嗯,姐姐真的恢复一些力气了!”但觉四肢力气渐增,振奋精神,把风轻双腿搬上床让他躺舒服些,摸索着点燃烛火。她可没有风轻视物无碍的本事。拿来衣服当绳子,把马文财和兰儿绑在一起让他们醒过来都逃不了,然后再帮他们包扎伤口。
马文财对她痴心一片,她落入昱岭贼人之手而能保住清白和性命,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