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聂海臣施展完搜魂术,乔封双眼微眯,消化了一下对方记忆中的内容,等查看到与冉小郎相关的内容时,眼中骤然迸射出耀眼无比的神采,接着哈哈哈发出一声狂笑。
“哈哈哈……”
厌恶了看了眼萎顿在船板上浑身抽搐的聂海臣,乔封一点身旁的万兽幡,灵光一闪,骤然密密匝匝的蚊子从旗幡中涌了出来,飞扑向聂海臣。
蚊子的口器前赴后继刺进聂海臣身体,眨眼间,就见聂海臣的身体快速干瘪,皮肤水分全失,就像盐碱地被太阳暴晒后的地皮一样,变得干涸苍白难看。
少顷,蚊子嗡嗡嗡从聂海臣身上飞起,回到万兽幡中。
这些蚊子大的有一寸长,小的只有半个黏米大小,翅膀扇动时,明明是和普通蚊子差不多的动静,但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些声音连成一片时,却让人胸闷头晕。
这是聂海臣离开人世前,遗留的最后一个感觉。
一层干涸的白皮,紧紧贴附在聂海臣骨骸上,白皮上竟然看不到一丝伤口。
一阵清风吹过,聂海臣身体瞬间化作一片飞灰,随风消散在空中,原地留下一副完好的衣甲,看着就叫人头皮发麻。
乔封衣袖一卷,聂海臣的法器瞬间纷纷飞起,飞入他套在右腕上的储物手镯中。
看着眼前滔滔江水,乔封神色上丝毫没有先前聂海臣他们跟丢了冉小郎的无奈,洒笑一声,右手握住已经缩小的万兽幡轻轻一摇。
瞬间,无数蚊子从旗幡中源源不断飞出,钻进江水里面。
蚊子铺天盖地,数之不尽,阵势比起刚才吞吃聂海臣的动静,简直可以用云泥之别来形容。
密密匝匝的蚊子,在乔封驱使下,眨眼在江上犹如横向布置下了一道渔网,上接江面,下入江底淤泥,可以说是滴水不漏,就是冉小郎变成一条游鱼,都要被对方捞起来。
乔封畅笑一声,脚下扁舟如飞驰向下游。
一柱香时间之后,乔封突然哈哈大笑一声,一摇手中旗幡,旗幡顶上的穗子垂下一道黑烟绳索,探入江水中。
转瞬,江水哗啦一声轻响,冉小郎被黑索捆的像个粽子,拧出水面。
嘭哐一声,与之前炮制聂海臣一般模样,冉小郎直接被生掼在船头甲板上,撞了个七晕八素,只是这家伙却没能从昏迷中醒转过来。
乔封呲牙怪笑一声,曲指一弹,瞬间一道从指端射出,没入冉小郎身体。
“哎呀”
原本闭目昏死的冉小郎瞬间惨叫一声,身体像蜷曲的虾子一样,仿佛被电了一般,从船板上倏地弹起,接着哐当一声就砸落在船板上,接着身体不断抽搐。
眨眼间,小脸都疼的惨白,没有一丝儿血色,偏偏豆大的汗珠子,不断从身上各处涌出。
“嘶”
冉小郎疼得额头青筋乱跳,凭着感觉,挣扎着扭动身体看向感应到有人的方向。
入眼处,一名年月四旬的男子,睁着一双冷冰冰的眼睛,仿佛看一只被割开了喉咙的公鸡一样,饶有趣味的看着他。
“前,前辈,饶,命”。
短短一句话,冉小郎说的断断续续,几不可闻。
但就是这样一句话,却已经耗干净了他身体里最后一丝力气,现在连说一句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疼彻骨髓,冉小郎算是知道这词儿形象解释了,全身无一处,仿佛不在经受蚂蚁的噬咬,到底是痒,是麻,还是又痒又麻,还又疼,冉小郎已经有些分不清楚了。
只是知道,疼的人都不想活了。
血水,随着冉小郎的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