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士卒又补充道:“大王,那女子头戴凤冠,身披霞衣,面有贵气。不似普通人。”
嬴政此刻只觉脑袋发昏,仍是摆手说道:“你先把她压入天牢之中,命士兵不可妄动。待寡人明日审讯。”
士卒听言,应命而退。将那女子压入天牢,单独看管起来暂且不提。
此刻已是太阳将于落山,嬴政神情困顿,两天未眠,再加上刚才强行调动圣人之术。精神消耗巨大。还有这体内犹如磐石一般不可动摇的紫气亦如以前一样不给自己任何滋润。如今敌军溃退,函谷关门重新闭合。嬴政只想好好睡一觉,管他什么滔天巨变,亦与己身无关。
剩余关内的五千秦兵倒也没有死里逃生般胜利的喜悦。更多的是悲伤,五万守军只剩五千。十人存一。这里面有的父子相别白发人送黑发人,有的是至交好友相别,纵是这般胜利又怎能让人高兴的起来。函谷关的守军大多都是附近本土的村子里招收的士兵。许多人年纪小,出了村子就来函谷关当兵历练。
余者面露悲戚的收拾城中昔日战友的尸骸,又满怀怒气的在盟军的尸体上鞭尸泄气。虽然鞭尸这种行为不好,但也是这些怒气冲冲的秦兵们发泄的途径,所以有些高尚之辈见之也不说些什么。
且不说函谷关中如同一片废墟般的样貌,打扫战场的秦兵。
那匆忙逃离的六国盟军,出城直至一里之遥。未见紫色剑气追出才心有余悸的停了下来,这一场滔天剑雨,密麻覆盖天空,源源不断的射出,比之箭雨还要猛烈百倍。让盟军士卒们吓破胆。
六国的将军们也是匆忙撤离。直至最后失魂落魄的回到了原先建造的临时堡垒之中。经过战后清点,此一战使得盟军十万士卒尽皆身死城中。损失惨重。余者只剩来时一半。十五万盟军再无一丝士气。
而盟军的六国统帅们则是聚在一起,一扫先前那般斗志昂扬,全如斗败的公鸡那般失魂落魄,良久,黄歇似是忆起什么,懊恼的说道:“此番变故,应该皆与前天那滔天紫气有关,本以为是秦兵故意弄出的祥瑞。没想到竟是真的。”
韩国大将军申差站起来。神色震惊:“难不成是圣人老子之遗物?不然凭凡人之力,怎能造出如此杀业。”
此刻会议室内,众将军尽皆面露骇然之色,似是大恐怖。
倒是燕国派来的年轻将军乐间,平日研习兵法武功之余,喜爱跟燕国京都纨绔子弟一起寻花问柳,对于历史往事并未有过多的研究。此刻听人说圣人之论。心下好奇,即便问道:“那圣人老子真的有这般厉害?难道圣人不是人?”
申差摇了摇头,神情凝重:“圣人也是人,不过也不是人。”
乐间听言哈哈大笑,打断了申差的话语:“是人,非人。难不成是人变成了鬼。哈哈哈”
“放肆,黄口小儿。不知天高地厚。吾人族圣人岂容你非议。你若是我赵国之人,吾定将你斩首。”只见赵国的大将军李牧。怒气说道,这赵国国力比之燕国强上数倍,尤其是军事上亦是强悍。而且李牧也是中年稳重,德高望重的将军,此番训斥也非有不妥。
而此刻会议室之中的各国将军亦是无人为乐间说话,反而如李牧这般怒气的看着乐间。这人族之圣人更多的是代表一个民族,一个种族的信仰。而圣人之言论,影响着后世人族千万年以来的行为准则,为人族解释了这自然间本就存在的道理。岂容人污蔑?
乐间此刻也自觉孟浪了,本着大丈夫能屈能伸的原则。乐间也不是那种知错顽固之人,遂而站了起来,拱手拜了一圈,姿态放的极低的说道:“李叔,我是后辈,平日并不了解老子圣人。所以出言不逊,望各位看我年少轻狂的份上,别于小辈我见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