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一瞬，她呆了。柳如斯依然冰冷的盯着她。
她的诧异与他的冷漠形成鲜明的反差。
只是柳如斯不知道她为什么诧异的看着柳如斯，那眼神里满是哀伤和惊喜。
难道柳如斯脸上开出一朵血花了？还是被喷了一抹粪？
靠！女人这些动物确实莫名其妙，没法可循。
“是你吗？”曾琪时的声音如百灵，没有了先前的苍老，清丽而俊逸的脸面带粉桃，含情脉脉的睨住柳如斯。
什么情况？几个意思？
“我不是你要等的人。”柳如斯温和而平静的丢了句。手里的刀没有放松，只怕这个女人搞什么技俩。
“不，你是……”叫慕梅的这个女巫爬起来慢慢走到柳如斯面前，“你的眼神骗不了我，化成灰我都记得。”
说完她摸上柳如斯的脸，“是你，我终于等到你了。我就知道你会来。你答应过我，我们要永生永世在一起。”女巫翩然泪下。
“你认错人了。我不是……”柳如斯被她捂住嘴，她的手离开他的唇。
“你是怎么活了两千年的。”柳如斯柔声问，想套她的话。
“我是名女巫，当然是要不断的吸食人血才能生存。不然会死。”她说的理所应当。
柳如斯狐疑的盯着她，“人血？这个空间恐怕只有冒失倒霉鬼才会入进来吧？你吸食了多少个？”
她笑了，转身闭眼，嘴里念动了些什么。
在柳如斯面前，忽然出现了一颗大树。
这是什么？
在柳如斯面前出现一颗大树。
这树有几个人那么粗。绿色的叶子绿意昂然，一副蓬勃之景。
普通的树显示蓬勃之机是因为枝繁叶茂，而这颗树使柳如斯彻底惊了。他的嘴成了个圆。
“这……这什么？”柳如斯惊愕的下巴差点掉下来。
呈现在柳如斯面前的是一颗血树，绿色的叶子十分突兀。更令柳如斯发毛的是，树上结着的不是果子，而是娃娃。活生生的娃娃。
这些娃娃白白胖胖的，在树上被结出来，哇哇啼哭。
柳如斯呆掉了，这一幕令柳如斯实在太震撼。柳如斯就这样一直在空间里看可了好久。
那颗树出现的是，正好是黎明十分，柳如斯看了整整一天。
那些娃娃从呱呱落地到攀爬再到长成大人，最后衰老死去。就这样重复上演。
柳如斯看的目不转睛。他不相信世界上居然有这么邪门而特殊的玩意。
慕梅只是静静的挽住柳如斯的胳膊，微笑着看着柳如斯，直到他呆了一天，满天星光时，她才拉了拉柳如斯。
“这些叫娃娃树，又叫女娲树。这些孩子日暮而生，日落而死。一日重复一日。”
柳如斯回神赶紧睨住她，“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的树？这是上古女娲造就的吗？”
她点点头，“只在血骨竹图境才有。出了这里，这女树将不复存在，会立刻死掉。”
“这些孩子是怎么长出来的？”
她淡然一笑，“这些生灵是世世代代做了恶事的人才会被结在这颗树上，它们早晨生，晚上死，也算是赎了罪孽。”
柳如斯点点头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太不可思议了。”
他转身抓上她的肩膀，“可是这跟你吸食人血有什么关系？难道你是……”
她无奈的点点头，“我是靠吸食这些孩子的血液每天才得以保存容颜，才能活下来。可是我很孤单，我思念了你这么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