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沉或轻……”沈念卿想到这里,不由一惊,父亲所说的九幽神掌深不可测,一共九九八十一式,何以这段话里却说甚么所学招式因人而异,招式不一?心中好奇心起,继续背下去:“道心赤子,分而两仪,阴阳互通,合二为一。吾知天下招式,以无招胜有招为最,然心性所困,欲要无胜于有,难!难!难……大成之即,竟至当世一流武学,何乎悲哉?故潜悟十载,所著固元图,以人体奇经八脉相论,作阴阳两行互补……”不由暗道:“便是那洛图经了,传闻习得洛图经,便能练成至高无上的神功绝学,天下无敌,实属不假。”
当下又细想下去,默背过一段话,忽然心中一震,暗道:“莫非这便是九幽神掌第一层?”脑中兀自浮现一副画面:一道人影负手而立,虽不得以瞧清,也觉他身影高大,极具威严之气。忽见他轻轻一动,顿时只觉又变得轻然欲飘,只见他一手横趋,另一掌直飘飘的往前拍出。虽轻尤猛,似水又刚,一般掌法,竟蕴含两般意境。接着见他那一掌蓦得打圈,犹如凭空画了个圆。沈念卿只觉那一式不可言喻,分明又觉得那一划之中,变境斐然,诸杂而清。心道:“恐怕便是祖师讲的因人而异了罢?”心想九幽神掌单脉所传,自己如今也算得九幽传人。
殷六早已察觉他身有异状,只是这等境况,实不容他查探,稍有异动,非得暴露不可。况且他又如何想得到,沈念卿竟是因缘际会,在脑中苦思武学。这时见他忽然睁开眼睛,向他眨眼两下。
沈念卿微微摇头,示意无妨,将头转过去瞧白昆二人,这一望之下,吃了一惊,只觉二人动作已隐隐瞧得清,再不似先前懵懂之感。他二人仍没能分出胜负,心中很是欢喜。
只见白昆单臂使剑,每于鬼穴圣者攻到之时,总能使剑格住。他自顾趋于防守,渐落下风,这时二人已拆到第二十五招,虽均无受伤,体内真气却消耗的厉害。鬼穴圣者心中尤其惊讶,他较之白昆年长十来岁,自觉内力比他强横,岂料竟拆了二十五招,也未曾击败他。
鬼掌圣者见状,丝毫不觉担忧,反笑道:“三弟,你点穴手法天下无双,五十招已过了一半啦。”鬼魅圣者点头道:“不错,这位白昆长老武艺高强,你就输了也无妨。”
他二人一言一语,听在沈殷二人耳中,尤觉困惑,都想他三人本是亲兄弟,何以竟会帮外人说话。其实他三兄弟年纪相差无几,平时谁也不肯服谁,若非紧要关头,三人间必要话语相激,只恨不能说的他人羞煞钻地。但当性命攸关,三人必然结成一体,一致对外。二人这般说,其实早已猜到胜负了。
果然,只见鬼穴圣者微微震退白昆,当即使出点穴橛斜刺他胸前,白昆立时足下一踏,绕身出剑,他这铁剑原本便比点穴橛长上数分,若不及闪避换位,只怕他先要刺中鬼穴圣者。凭这铁剑之巨,非要刺个大窟窶不可。鬼穴圣者仍是气定神闲,不闪不避,手臂一扭,那点穴橛登时翻转,变向折往白昆左臂点去。这一招出人意料,待得白昆惊觉,不免晚了半分,给穴头点个正中,瞬时只觉左臂酸麻,使不出劲来。
白昆心头一惊,后退数步,听他朗声道:“白长老,三十招已过。你绝非我敌手,还是自行认输罢。”白昆岂能轻易认输,暗道:“我已防了二十多招,虽左臂给你困住,也要你尝尝我这剑法的厉害。”打定主意,厉喝道:“恶人,有本事取走我性命也无妨,先莫说大话免得闪了舌头。”
鬼穴圣者听他一说,心想好你个白昆,明知不敌,偏要嘴上占个便宜,这一动怒,当即杀机骤起,他本是极大的恶人,何曾将别人性命放在眼里?但他念头一转,想起主上命令,暗道:“我便不杀你,也决不让你好过。”眼前忽然闪过来一道身影,便见他单足而立,右臂使剑削了过来,这一招正是无极天剑里的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