愤怒,不甘,无奈,最为盛的是恨自己没本事。沉默了良久,他声音颓然的问到:“天雪,我父亲这个,必须要判死刑吗?”
天雪回答道:“也不一定的,如果法庭肯将我们收集到的这段视频作为证据,那事情就还有缓,你放心,我会尽我的全力为楚叔叔争取一切可能的。”
楚一听到不用判死刑,失落的心情顿时又有些高涨起来,“真的不用判死刑?”
天雪点了点头,“如果这段证据被法庭接受,那他们在查清楚这个人是谁之前绝对不会下判决的,否则我们可以起诉法庭。”
楚一站起身,对天雪深深鞠了一躬道:“天雪,如果你能救我父亲,我楚一的这条命,以后就是你的了。”
两天后,楚天平擅自研究违禁神经武器一案在莫林区的最高法院开庭。
“楚天平,案发的前一天晚上你在哪里?”公诉方的律师问到。
“在我家,睡觉。”楚天平漫不经心。
“有人可以为你证明吗?”
“没有,睡觉还用有人证明吗?”他仍是一副桀骜不驯的模样。
“法官大人。”作为被告辩护律师的天雪举起手申诉道:“我收集到一段监控视频,视频里显示,有人在案发前一晚,偷偷摸摸的提了两个皮箱进了研究院,我想,可能是这个人想要陷害被告。”
负责播放证据的人按下播放键,一段视频完结后,楚一的心几乎都被拽上了喉咙里,成败在此一举,他不得不紧张。
“法官大人,我觉得我们不能把这段录像作为证据。第一,这段视频太过模糊,我们无法辨别这个人是谁,也许这个人就是被告自己呢?”
“你放你娘的冲天拐弯螺旋转圈屁!”楚一听到那个律师说出这么一句话,不觉怒由心生,当庭骂到。
当当当!审判长重重敲了几下法槌,“注意法庭秩序!”
楚一对那个律师高高竖起了自己的中指,用唇语又骂了他好几句后才缓缓坐下,那个被骂的律师脸色铁青,但最终也没敢回一句嘴,只是平复了一下心情后继续道:“第二,我们也无法确定这个人的箱子里就是神经武器,也许这只是一些普通的研究用品呢?”
“你送个普通研究用品跟偷情是的吗?你他娘…”话还没说完,天雪赶紧把楚一的嘴封住,按下后辩解道:“法官大人,我不同意原告的说法,视频里的这个人行迹鬼鬼祟祟,可以看出来他是在刻意躲避什么,而且他很害怕被人看到,如果是正常的进出研究院,绝对不会是这种状态的。”
楚一对天雪挑了根大拇指,随后又狠狠瞪了一眼那个律师。
审判长与合议庭商议了一番后决定休庭十分钟,再开庭时,刚才被楚一噎的够呛的那个律师眼神之中忽然充满了轻蔑,笑意之中满是自信。
一种不大好的预感从楚一的心底里油然而生,果然,刚一开庭,那个律师便迫不及待的对审判长道:“法官大人,我刚刚也得到了一份视频证据,请求法庭现在播放。”
楚一皱起眉头,刚刚得到的?
屏幕里出现了研究院门口的画面,也是黑夜,但是这段视频的画质相比于楚一的那个要清晰的多,这时候,一个人影慢慢出现在了画面里,他背对着屏幕,在研究院的门口开始来回观望,观望了一番后又离开了监控的范围。
“这是……”楚一好像有了一点头绪。
“这是和我们那段录像同一时间不同角度的一段录像。”天雪道。
这时候,那个人果然又提着两个大皮箱回到了视频里,而当他进入研究院的大门回过头的那一刹那,他的面容也终于出现在了画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