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犬,连慌乱间丢下的遗物都顾不得了。
当真是一天一世界,昨日还一片祥和的清远镇,今日却已成了死镇般的模样……方奢自嘲一笑,看向街道尽头。
街尽头的镇长家,灯球火把,将其包围的水泄不通,似乎还想要个说法。
“镇长林世渊与我是故交,如今蒙难,我不能视而不见。”方奢一声叹息,迈步向林世渊家而去,于逍抿了抿嘴唇,紧随其后。
对于方奢的为人,于逍一直很敬佩,扪心自问,这种事要是他,估计自己不一定会趟这浑水的。毕竟方奢没有解决现状的能力,只是充个场面而已。
离人群还有段距离,就听见咒骂声远远传来,其中不乏恶毒之词,甚至还有拿棍棒砸门的声响。
方奢听了几句就气的面红耳赤,大喝:“给我让开!一个个鬼哭狼嚎什么?”
喝骂声一滞,人们顺着声音来源一看,发现来人是个其貌不扬的老头,身后还跟着个清秀的毛头小子。
方奢拨开人群,走到林宅门前站定,朗喝道:“诸位!你们也看见了,清远镇如今走的走散的散,就算镇长有心为之也力不从心,如今最重要的,还是让死去之人抓紧入土为安才是。”
众人听完先是一愣,继而神色古怪,看向于逍二人的眼光也开始鄙夷起来。
“嘿嘿……”一声女人的冷笑从人群中传来:“我当是谁,原来是那林老匹夫沆瀣一气的狗友!”
于逍眼睛一眯,看清说话之人,原来竟是那全家仅剩一人的朱家儿媳,陈瑶。
“陈瑶……你!”方奢微怒,但可怜她的遭遇,不好发作。
“怎么?林狗不敢出来,便让你来解围么?我朱家十三条人命,你赔的起吗!“陈瑶指着方奢,声泪俱下,悲痛无比。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是林世渊组织人手不假,他当时也言明了其中的利弊和凶险。”方奢深吸了口气,尽量让自己的情绪平稳:“如今事发突然,是大家都始料未及的,诸位堵在门口,是否有些不合适?当务之急,是赶紧让家人安葬,其他的在从长计议。”
“从长计议?好一个从长计议!”陈瑶走出人群,顶着十月怀胎的肚子,凄婉道:“诸位乡亲父老,我朱家上下十三口人命皆死在梁河岸边,只留小女子一人苟活于世,若不是为了这腹中胎儿,早随夫君一路下了黄泉。大家同我一样,只求林世渊一句话一个说法,可恨这缩头乌龟根本不敢露面。陈瑶转头看向方奢,哭道,你说,他是在逃避什么吗?还是说,你知道些什么不为人知的事?没想到,我生活了七年之久的清远镇,在这祥和之下是如此的肮脏黑暗,死了人还要什么从长计议!如此,不如死了算了!看看这一尸两命之后,他是否还是……还是那般的狼心狗肺!”言罢,这陈瑶竟一个猛冲,直奔门庭的一处石角撞去,引起阵阵惊呼。
她身边的一个壮汉手疾眼快,一把将其抱在怀里,大声安慰道:“陈小姐这是何苦?你放心,有我们大家在,定会给你个说法。壮汉冷眼一瞪方奢,讥讽道,方老狗是吧?也好,我就看看他的至交好友落在我们手中,他是否能视而不见!哥几个,给我上!”言罢,那汉子一挥手,几个精壮的大汉便风风火火而来,其中还有几个于逍熟悉的面孔,原来这数百人群中,还有不少清远镇的百姓。
一个清远镇的壮汉神色狰狞,冷笑一声,一拳捣向方奢面门,竟一丝往日的情分都不讲了,显然被陈瑶刚才上演的苦肉计所迷惑。
于逍眉头一皱,飞起一脚扫在壮汉的拳头,空中急转间,又是一腿,踢在那壮汉的肩膀处,直接将其踢飞,跌落在三四米开外!
冲过来的几人脚步一顿,没敢继续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