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喧嚣于尘上的京察终于开始动刀子了,而张朝与朱载垕的分歧也第一次出现。按朱载垕的意思此次对汾州知府齐宗尧及荣河县令吴朝二人的逮捕及审查工作应该交给锦衣卫亦或者东厂的人全权负责。但当朱载垕表明心迹之后,张朝第一个提出异议;认为此事不应该交给锦衣卫或者东厂的人来负责此案;表示此案应该交由三法司负责。
对于张朝的反对,朱载垕有些面子上过不去。在朱载垕眼中张朝这是公然对抗自己的旨意,加之张朝给不出反对的理由,这令朱载垕更加上火。
对于朱载垕令锦衣卫接手汾州知府齐宗尧和荣河县令吴朝的案件,令张朝也深感意外,对于朱载垕这突如其来的旨意张朝也只能提出反对。因为张朝在此事上有他的考虑,但在朝堂之上也不好当着众大臣于朱载垕言明自己的想法。
众臣工见张朝对朱载垕提出让锦衣卫接手汾州知府及荣河县令吴朝的提议当即就提出反对。有了一个王爷在前面挡着,后面的大小官员都跟风般的对朱载垕的提议提出反对。这下有点乱套了,高高在上的一国之君再次成为了众矢之的。
当然作为老手的高拱及张居正等人是不会轻易出手的,令他们感到意外的一贯沉稳老练的晋王今天怎么有点失常呢?而且还是当着众大臣的面,当即驳皇上的旨意;这与他以往的行事作风多少有点突兀。
昨日还言辞凿凿要求严惩像汾州知府齐宗尧和荣河县令吴朝这样的酷吏。今日有带头反对朱载垕让锦衣卫介入二人的案件调查。按以往经验想这样的案件多数都由锦衣卫负责查办的,而今日晋王却要坚持让三法司负责此案的查证。也一时之间看不透猜不明张朝这葫芦里究竟买的是什么药?
退朝之后,张朝被枉正领着去到乾清宫。刚到却见锦衣卫都指挥使和东厂掌印太监二人一前一后也往着乾清宫赶。得见此景的张朝笑了笑对头前领路的枉正笑道:“枉公公,这锦衣卫都指挥使朱希忠和东厂掌印太监冯保前来面见皇上所谓何事呢?”
对于张朝口中所提到的锦衣卫都指挥使朱希忠和东厂掌印太监冯保为何前来面见朱载垕,枉正可谓是心知肚明,他也相信问出此话的人也定然知晓这其中的原因。但枉正此时此刻想得更多却是自己的地位,因为他知晓如果汾州知府齐宗尧亦或者荣河知县吴朝的案件任何一个案子交给了东厂去办都会给冯保一次上位的机会。
见张朝如此这般揣着明白装糊涂的问话,枉正也表现出极大的热情;因为他知晓张朝此时去见朱载垕定然有办法劝谏朱载垕让三法司去调查这个案子。枉正上前大踏看一歩来到张朝身旁笑颜而道:“今日早朝之际,皇上不是言说让锦衣卫亦或东厂负责汾州知府和荣河县令的案子吗?想来这会这二人前去见皇上定是为了这俩个案子来的吧!”
张朝点了点头:“哦!看来这二位都是来争夺这俩案子的主导权来了!也不知道皇上会如何分配这俩个案子!”
枉正笑着摇了摇头:“依下官拙见,这案子他们都落不着!”
张朝转眼看了一眼枉正,笑道:“喔!不知掌印大人何故会做出这样的判断呢?”
枉正看着张朝一脸谄媚地笑颜而道:“这不王爷来了吗?王爷既然在朝堂之上当着众大臣的面反对皇上提议自然是有办法劝谏皇上不用锦衣卫亦或者东厂来调查这案子的办法和说服皇上的理由!”
张朝笑道:“光凭本王的一己之言,能否劝谏皇上还是一个未知的东西;还需掌印大人从旁协助一下方能奏效!”
高拱值房
陆树德与韩楫二人一前一后走了进来见高拱正在处理手里的公文,也不便打扰,二人便恭敬地站立于一旁。
高拱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