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下的街道一如既往地拥挤,高宇洋像往常一样,在路边摊带走一份稀饭,一笼包子,往租住的贫民区房子走去。
临过街角胡同,胡同里空无一人,高宇洋突然感觉脖子上被什么扎了一下,他抬手摸了一下,拔出一根细小的银针,而后
他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胡同拐角跑出三个猫着腰的男人,熟练地把昏迷过去的高宇洋装进蛇皮袋,抬到胡同口,扔上车。
金杯面包车打着漂移掉头开向公路,胡同口南边那户人家阳台上紧捂着女儿嘴巴的妇人颤抖着松开手,从裤兜里掏出手机。
面包车上,坐在后排的二狗子用脚踢了踢高宇洋,咧嘴一笑,“唉,哥,你别说,这博士给的东西还真是好用,就那么一根小针,二十多岁的成年人都给放翻了,你说我们要是拿着东西去抢银行,那还不发大了?”
“别乱说话!”
驾驶座上棍子哥通过倒后镜瞪了二狗子一眼,“我们只要老老实实完成博士交代给我们的事情,博士就不会亏待我们,我警告你们两啊,最近给我消停点,条子已经盯上我们了,再干两票拿到钱,我们就跑路,你两可别再这种时候给我惹出其他事情!”
“啥?条子盯上我们了?!”
“那我们怎么办?”
棍子哥扭头看了看二狗子跟副驾驶座上的小刀,说:“最近都小心点,这事儿我会和博士说的,只要一拿到钱,我们就跑路!”
小刀跟二狗子对视一眼,默不作声的点点头,三个人怀揣着各自的心思往目的地赶去,半晌后,二狗子看着蛇皮袋里的高宇洋,有些心不在焉地问。
“哥,这么久了,我们还不知道博士让我们绑这么多人做什么,你和博士走得近,你知道吗?”
“不该问的别问!”
“哦······”
车厢陷入短暂的沉静,坐了一会儿,二狗子突然蹲到蛇皮袋旁,在高宇洋的身上一阵摸索,棍子哥通过倒后镜将这一切看在眼底,咧开嘴角,说:“怎么。兄弟你想换换口味?”
“什么换口味啊,我可不好这口,我就是找找看这小子身上有没有什么好东西,不过这小子好像比我还穷,钱包里就剩一块两毛钱了!”
棍子哥笑笑没说话,继续专心开车,二狗子拿着钱包坐到座椅上,横版的钱包慢慢打开,露出一部小巧的智能机,按下快捷键播出一个号码,三秒钟后电话接通,二狗子面不改色地问。
“哥,这次我们还去城北那个废弃的旧工厂?”
“不是每次都去哪儿嘛?”
“我就是问问,你知道我不喜欢那里的气味,总有一股尸体腐烂的味道!”
“有吗?我怎么没闻到?”
“反正我是闻到了!”
面包车下了国道,开上一条荒废已久的柏油路,二狗子有一搭没一搭和棍子哥聊着,时间一晃,半个小时过去,面包车开进一座废弃的旧工厂停下,高宇洋被二狗子和小刀抬下车,在棍子哥的引领下,两人抬着高宇洋走过一条不长的楼梯来到地下室。
地下室门口,一席白大褂,戴着口罩的博士推开实验室的门走出来,掰着高宇洋的脸左右瞧瞧,博士偏头说:“抬进去吧。”
实验室里凉飕飕的,二狗子把高宇洋放到实验台上,刚转身,博士已经不声不响地站在他身后。
“出去吧!”
“唉,是!”
回头看一眼正在搬弄手术刀的博士,二狗子拉上实验室的门看向棍子哥,“哥,博士不会是在拿活人做实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