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情,但这对于商业的发展,简直就是毁灭性的。当我们不看产品的质量,只看人情关系,这样的社会还有何公平可言。
虽然从来没有绝对的公平,但相对的公平,还是需要我们争取的。这就如同相同的罪行,律法规定勋贵判一年,平民判十年,看似非常不公,但更加不公的是,勋贵们往往可以利用自身的优势,免除受到一年的判罚,而平民却因为各种原因,将本应十年的判罚,升级到了二十年,这才是更大的不公。
毕竟律法的最终执行者是人,只要是人,就难免会带有倾向性,更何况律法的最终解释权,并不在平民手中,而是在权贵手中。
在这个时代,闻起航想要实现的目标其实很简单,那便是严格的执行律法,即便是勋贵判一年,平民判十年,但必须去严格的执行。
只有如此,才能最终实现百姓的希望之所在。
“闻爵,这是您上次吩咐下官罗列的十条新法,您先看一看,若是有什么不妥之处,下官再更正。”对于闻起航所说的百姓希望之所在,窦仪并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但有了闻起航为自己做挡箭牌的承诺,这言词之间,却也变得恭敬了许多。
“哦,窦官人很是上心嘛!”闻起航带着笑意,接过窦仪递过来的条陈,揶揄道。
“........”听到闻起航的揶揄,窦仪的神色顿时便为之一囧。关于此事,早在闻起航第一次去上值的时候,便已经吩咐了下来了,但其间因为闻起航捅出了不少的篓子。这在窦仪看来,闻起航被撤职查办,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便没有上心去处理,但谁能想到闻起航居然会是一个政坛不倒翁,即使惹出了天大的麻烦,依然可以稳坐钓鱼台。
这万般无奈之下,便只好收起那点想上位的心思,加之最近也受到了各方势力不小的压力,便希望闻起航能够为自己分担一下。现在借着此事前来,确实是有些小人之嫌。
“请闻爵见谅,是下官对此事懈怠了,后日便是朝廷的封后大典,希望没有因此而耽搁闻爵您的安排。”窦仪请罪道。
对于闻起航,窦仪从一开始便没有什么好感,毕竟最初提议编修国律的是他,所以按照规矩,当然就会由他来全权负责,但天不遂人意,居然被闻起航从中横插了一脚,失去了这个可以名垂千古的机会。这心中便难免就会有些不忿,不然作为闻起航的副手,在闻起航请病假之后,就应该前来问候了。
“也不算耽搁,不过就是几句话的事情,就算临时草拟,以窦官人的才华,想必也不会有什么问题。”闻起航边看条陈,边说道。
“闻爵过誉了,下官惭愧。”窦仪神色尴尬的说道。
“写的不错,窦官人果然是文采斐然。”闻起航看完一遍,合起条陈,轻叹一声道:“希望可以打动陛下,让此律令顺利通过。”
“这十条律令,若是陛下允许了,那便会影响国律的制定方向,闻爵您将来受到的压力恐怕会不小。”窦仪叹气道。
“人活一世,草木一秋,总是要留下点东西的,不能因为一点压力,我们便人云亦云。”闻起航言有所指的说道。
历史的详情,在经过千百年之后,我们已经很难去详细的了解,但《宋刑统》几乎照抄了《唐律疏议》却是不争的事实。不知当时的窦仪,到底是作何考虑的,所以非常有必要提醒他一下。
“闻爵所言甚是,若是陛下通过,下官准备在《永徽律疏》的基础上,将各门律法进行详细阐述,以便减少争议。”窦仪沉吟一下继续说道:“当年长孙无忌,李绩等人在《贞观律》的基础上,从言理切害引申到情理切害,著成的《永徽律疏》也算是开一代先河。而正因为有了疏议对律法的详细解释,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