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部落的边缘,村落的最南边,一处偏僻破败的石屋,李长安推开围栏,走了进去。
他默默地将义父的灵位牌放在一旁的石桌上,坐了下来,脱去衣衫,拿出一块湿巾擦拭着自己沾满血迹的身躯。
坐好这一切后,他慢慢地走到房屋中盘坐下来,深吸一口气,用了差不多一刻钟的时间,才让自己的烦躁斑杂的心绪平静了下来。
“义父说过,只有抛除杂念,静下心来,才能凝气。”
待隐去了自己的愤怒与杀意后,李长安双手放于膝前,凝结成一个古怪的手印,以特定的呼吸开始吸纳着周围的灵气。
周围的空气中,慢慢地从外界涌来一丝丝极细的白芒,顺着李长安的口鼻,被他吸纳进了体内,顺着全身的经脉游走。
忽然,这一丝丝冰凉的灵气蓦然一闪,瞬间便消散去了踪影,不知游向了何处。
“该死,又是这样!灵气到底跑到哪里去了!老天爷,你倒地有没有一丝怜悯之心,为何对我这么残忍!”
李长安蓦然睁眼,两团怒火崩射,一张清秀的小脸上化作狰狞,愤怒地朝天咆哮。
这已经不是李长安第一次遇到了,这十年来,他每天都是坚持如一日,尝试凝气。
但是,十年,三千六百五十天的努力,并没有起到一丝的效果。
众人都是从十二岁才开始修炼,因为这个时候心智才开始成熟,慢慢能懂得这个世界,感悟其至理。
但李长安不同,他从小便心智通明,在熊满云的期望与教导下,从六岁那年开始,就开始尝试修炼了。
李长安也确实如熊满云期望的那般,小小年纪,便可感悟气的存在,这让他心中大喜。
但是,令人几乎绝望的是,不知为何,被李长安吸收进体内的灵气在顺着经脉游荡一圈后,就蓦然的消失不见了,就如同今天这样的情形一般。
不仅如此,他的身体也越长越弱,脑海中也时常感觉阴冷恍惚,这种情形让熊满云也束手无策,只好教他剑术,让他以此强健体魄。
所以,这也就造成了他十六岁来,身子骨还是有些瘦弱,不似大荒中的男儿那般魁梧,看起来也是一副好欺负的样子。
他心智素来坚韧,对此现象也早就习惯了,这十年来,他把凝气,当成了一种习惯,只是每天坚持做好这件事情。
若是在往常他的心中也生不起什么波澜,但是今天经历了这般事情,他心中升起了对力量的强烈渴望。
若是我能凝气,熊飞还敢踩碎我义父灵牌?
若是我能凝气,熊丽儿敢跟我这么嚣张?
若是我能凝气,后山圣地敢不让我进去?
“为什么不让我凝气!为什么!”
李长安状若癫狂,仰头咆哮,其神色中充满了浓浓的不甘。
难道我就任由那些家伙这么欺负下去吗!难道今天的大仇就不能报了吗!难道义父的灵牌就永远地不能送进后山圣地中了吗!我不甘心啊!
李长安心中悲吼,一双拳头狠狠攥紧,指甲深陷如掌心,一丝丝的血迹从掌缝流出,其愤怒不甘的模样叫人心疼。
旋即,他松开了双拳,任由血液从掌心流出,嘴角带着一丝自嘲
“也许,我就是上天的弃儿吧!”
他收敛起愤怒,也不在抱怨,准备起身,想要将义父的灵牌拼接个大概。
早就知道自己不能凝气了,如今尝试也不会太过于失望,只是被今天的事情刺激的有些过头罢了。
正当他从床榻上站起来的那一刻,忽然感觉小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