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没有爱过这个世界,它对我也是一样。
那二人折腾到什么时候才偃旗息鼓的,罗莎也不得而知。她哭得太累了,加之心力交瘁;从而,自动屏闭了不堪入耳的水动鱼欢。
辛晓,和屋子里两个行动不明的杀人犯;还有别的其他的那些七大姑,八大姨会有的议论纷纷,统统交给了不知名的哪方神灵去操心。她想的,只是沉入黑甜乡中,睡个痛快。
睡着了,心才能安稳。
这一觉,睡得异乎寻常的安心。四天以来,她第一次睡得这么踏实,这么安定;连梦也懒得做一个半个的。
林西,被揉搓了半日,昏昏沉沉睡了一上午;躺到了下午,依旧动弹不得。
他,像一支被榨得渣儿都不剩一点儿的甘蔗;四肢无力地摊在床上,似醒非醒,似睡非睡地,嘴里偶尔流出一两声浅浅的低吟。
姚汉,此时心恬意洽,得偿所愿;仿佛一个饿极了的人,刚刚饱餐了一顿美食;带着满足的慵懒。他,支起身子,柔和地抚弄着林西背后起伏的肤肤线条,犹有兴味之余,像是在哄着一个小孩子。
“小西,怎么样?还疼吗?”
轻软的低问,散发着浓郁而懒散的晴---欲气息。
一场筋疲力尽的****,林西累得连手指头都抬不起来。他,略为愠怒地瞪了一眼眼前作恶的人,恨恨地说道:“你还没有疯够吗?不许碰我…….你就是只禽兽!”
姚汉,决定不计较他的口不择言。恋人嘛,小脾气上来了,该哄还是得哄;这点觉悟,他是有的。
摆出一副做小伏低的,赔情样子,好声好气地讨饶:“好,好…….我错了。我是个禽兽,行不行?……..可你,不就是喜欢我这个禽兽吗?刚才,你可是爽的直哭啊…….”
林西一听,眼珠子立刻瞪得溜圆——面上飞红,连耳垂也跟着晕染了一层粉红色。
又羞,又急,又气……..咬紧了牙根道:“你……你,还要不要脸?…….”
这话问了等于白问。姚汉的脸皮,在他的认知里,少说也可以拿来和故宫的城墙一较高下。特别是在床上,两人厮磨的时候;什么下******邪的话,皆说得倍儿溜。在这方面,他称得上“才高八斗”,能轻而易举地刷新成人世界的最低下限。
“别急,别气啊……..”姚汉见他真急了,连忙换了一张死皮赖脸的皮相,笑呵呵地说:“我错了还不成吗?一会儿,我拿药给你抹抹啊,老公可心疼你了。”
“少来这套,滚--蛋!”
林西,不领情地翻着白眼,转过头去,闭上眼睛装睡。
姚汉,是真听话,果然滚--蛋了。
只不过,他出了房间是给罗莎解了绳子,叫她去做饭。
林西被摆弄了那么久,肯定是饿了的。又一想,以他那小技术男的体质,本来也不太结实,又是不爱运动的主儿;一来二去,搞垮了身体可太不值了。对于林西,姚汉总是分外细心的。
姚汉安排好了一切,自己施施然走去卫生间洗澡。留下罗莎,对着空荡荡的冰箱,发着“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的愁。
第四天了。
家里原有的那点存货,早吃得干干净净了。空空如也的冰箱,打眼能看得见的只有两个鸡蛋,和一罐腐乳。罗莎超常发挥了她掘地三尺的本事,总算在冰箱底格的夹层里,找到了一块来历不明的鸡胸肉。究竟是哪一年放进去的,她搜肠刮肚地也没想起来。
罗莎掂掂手里的肉,在心里合计了无数遍:这肉过期了,是毋庸置疑的;但不知道,会不会吃死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