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叫了几声,它永远不明白主人为什么会对着一个收音机发呆一下午,只是喜欢主人放松下来的样子。
望着平时因为年老懒洋洋的大黄今天比较精神,梁源微笑地揉了揉大黄皮毛,并没有看到老伙伴眼角的湿润。
傍晚暖阳照得人百无聊赖,只是梁源始终没有等来基地的讯号,夕阳西下,梁源机械地将别墅门窗全部封闭。
……
第二日清晨,阳光正暖,晨练后,梁源一边用毛巾擦着汗水,一边去叫醒大黄。
见大黄没有反应,梁源坏坏地将自己的臭袜子堵住大黄鼻子,缺少乐趣的末世,偶尔捉弄一下大黄是梁源为数不多的乐事。
“大黄?……你怎么了……”
梁源轻声地呼唤着大黄,平时每当梁源将自己的臭袜子堵住大黄鼻子时,大黄总会条件反射般弹跳起来,吠叫着以示抗议,而今天却这样毫无反应,忙用手去推拉大黄身体,大黄身体僵硬地晃动着。
“老伙计……累了吗?累了便好好休息……安心去吧……”
唯一的伙伴大黄最终还是逝去,只是梁源的心却不可理喻的平静,或许……离开才是解脱……该是让大黄得到安息的时刻了。
梁源将大黄的尸体抱到庭院中,取出铁锹为自己的老伙计制作坟墓,天依旧很好,好得令人生厌,艳阳高照。
梁源一铲一铲地用铁锹刨着土坑,神态淡然,看不出是喜是悲,或许只是麻木了,不多会儿,一个半米多深、直径一米半的大坑便出现在别墅庭院中,梁源将大黄的尸体抱进了土坑,最后再一次微笑地看了大黄一眼,便开始一铲一铲地填起土来。
愿大黄安息,愿老伙计…安息……
……
世上最可靠的兄弟,
我们曾一同在这个没落的世界并肩战斗;
你勇敢而胆怯,
你机智而懒惰,
你依旧是我最好的兄弟,
我思念你,挂念你,我…
如何忘记你……
永远铭记……
……
接下来一个星期,梁源没有踏出别墅半步,甚至连门窗都懒得封闭,这种没有防护的危机感,让梁源感到自己依旧活着。
“我就是我,是颜色不一样的烟火,天空开阔,要做最坚强的泡沫……”
这是一个清冷的夜,梁源在客厅中神情陶醉的独舞,娴熟舞步可以证明梁源曾是交际高手,只是现在他的手中,没有舞伴的手,有的只是寂寞。
优美华尔兹,稍显瘦弱的身影在空旷客厅中翩翩起舞,那背影,形单影只。
月光如水,撒进孤零零的别墅客厅,清冷蓝光照亮地面,梁源没有开灯,只是在音乐与舞蹈中享用这月的皎洁。
一曲结束,梁源来到窗边享受起这久违的月光,自从末日后,夜便成为所有人的恶梦,那娇媚月光更是如同死神的普照。
梁源走出别墅,偌大别墅庭院被蓝光铺满,在庭院一角,是梁源与大黄一起搭建的鸡舍,山鸡在鸡舍中悠然自得。
“咕咕——”
山鸡咕咕叫着,梁源漫无目的蹲在鸡舍外,透过钢丝网观察起山鸡,这是梁源唯一可以见到的活物了。
观察片刻,梁源自嘲地笑了起来,自己已经无聊到这种程度了吗,仰头望天,一片清冷浮云遮住半边明月。
总算是抑制住了心中惆怅,梁源回到别墅客厅,尽量让自己陷入到柔软沙发中,百无聊赖地再次看起那些他已经不知道看了多少遍的碟片。
自己与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