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点了点头：“虽然这么说有点儿难听，但事实就是既然他们能长到这么大，以后的情况就不会太糟糕。”
刘弘山忍不住提出了心中的疑问：“伯父，当年大嫂和小曼的死……”
李老微微叹了口气：“胎儿在出生之前的一切都是来自他们的母亲。”
李老没多说，但意思已经再明显不过了。哥俩虽然证实了心中的想法，但却无论如何也提不起对儿女的恨意。他们是无辜的，也是不幸的，他们享受不到每个人都有权享受的母爱。想想两个小家伙平时懂事的样子，心中只剩下深深的自责了。
“伯父，这种情况有没有可能是因为环境？”刘弘江试探地提出了自己想法。
说实话，就算是他和弟弟是双胞胎，可都生出这么……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了，这概率几乎低到不可能。反倒是环境因素更容易说得过去。
“有可能，你们可以询问一下其他案例。”李老十分确定地给出了答案。
“还有其他案例？”父子三人异口同声。
“当然，我家就有两个，我孙女儿李欣然，还有我外孙女崔婷婷。欣然的能力我还没弄明白，但婷婷的能力和磁场有关。”
“除此之外埃及的那位家里出了一个能读心的可怕女孩儿，穆罕默德新添的儿子也非常人。还有几个预约，我还没来得及去看。这些都是人类的先驱者啊，是天选之子。”说到这儿，李老脸上竟带着一丝诡异的兴奋。不愧是学术界的。
“全都是长安市的？”刘弘山十分诧异。
“这不奇怪，长安市以外的有少人能像我们这样消耗，又有多少人能有你李伯的门路。更何况寻常百姓家，可有魄力对这样的孩子泰然处之。”刘老伯见老二这么冒失，忍不住提点到。
李老犹豫了一下，还是觉得有必要说明一下：“就我所知，小曼和小芸的死可能是特例。”
“父亲。”这句话让一向稳重的刘弘江也忍不住说出早就和弟弟一起作出的决定，“我要和弘山一起调查这件事。”
刘老伯低头沉思了一下，才说：“这件事关系到联盟的未来，我准许你们代表天殿，彻查此事。”
这倒也不是他以权谋私，而是事实的确如此。若这种进化是自然现象，那么直接关系到人类未来的走向，是人类进化史上的里程碑，对于玄黄联盟自然也是重中之重。而若是人为，那么将更加严重，因为人家第一阶段就波及了长安区的高层，若是落入对方的节奏，那联盟未来着实堪忧。
茶喝了，话说了，自己的老弟也没什么可担心的，李老也不想再这多留了：“老弟啊，左右也没我什么事了，我也就先告辞了。”
“怎么，老哥哥嫌我这茶不好么？”刘老笑着打趣道。
李老摆了摆手：“正因为太好了，我才怕被你把嘴养刁了，在家怕是要渴死了。”
“哈哈，老哥哥说笑了。江儿、山儿，替我送送你们世伯。”
目送三人出去，刘老伯淡淡地说：“好了，都进来吧。”
话音刚落，两个小小的身影从门外缓缓地走进来。
“都听到了。”
两个小家伙慢慢地点了点头，显然，他们的情绪很是低落。妈妈竟然是因他们而死，这感觉太不好了。
刘老把他们拉到身边，一手搂着一个语重心长地说着：“你们都是懂事的孩子，也不用我说太多废话。只是你们要记住，究竟是上天的馈赠，还是地狱的诅咒，这完全由你们决定。”
“爷爷，我们懂了。”兄妹二人听完爷爷的话，静静地看着彼此，目光也变得越来越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