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域八十一府之中最属灵皇府地域面积最广、百姓最多也最为繁华昌盛。其他八十府境内少则包含五六座城池,多则容纳数十座城池,但灵皇府却大不相同,灵皇府因为繁华所致故而可以自成一城,此城便叫灵皇城,一城便是一府,城名便是府名,皆用“灵皇”二字。
灵皇,顾名思义便是灵域之皇基业所在。灵皇府内虽然不分城池,但却分内外城,外城占地灵皇府的七成,而内城只占三成。内外城最大的不同在于内城中所居住生活的所有人全部都姓“沐”,换言之内城是灵域皇族的地盘,无论与领皇的关系远近如何,只要同属“沐家”便能搬入灵皇府内城居住,而外城所住的才是普通的灵域百姓。
三月初五傍晚,陆一凡一行来到灵皇府,因为他们是皇族贵客,因此被沐丹直接送到了内城的皇族驿馆歇息,而沐丹则是和郑秦一起连夜进入皇宫向灵域领皇回禀陆一凡到此的消息。
灵域皇宫少见高堂殿宇,而是以精致婉约的亭台楼阁居多,乍一看少了诸多皇家宫殿应有的肃穆与气派,反而多了几分书香之气与中庸之道。
此刻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灵域皇宫的养心堂内,一位身材干瘦的六旬老者正手捧着一卷经文,饶有兴致地观阅着。书案上烛火摇曳,就连这盏不起眼的烛台侧面都镌刻着一个清秀的“沐”字,足见灵域皇族有多痴恋自己的家族。老者身材虽然干瘦但精神却是分外健旺,一双晶亮有神的眸子不见一丝浑浊,烛火映射下甚至还能隐约看到他那双漆黑的眼珠内所倒影而出的一行行经文。老人一副清心寡欲的模样,身着一袭浅灰素袍,身上没有任何其他的佩饰。若不是此刻沐丹和郑秦就恭恭敬敬地站在此人面前,论谁也不会想到这位老者的身份与尊贵有什么关系。事实上,此人的身份非但尊贵,而且还是整个灵域最尊贵的那个,声名远扬的灵域领皇,沐鼎阳。
沐鼎阳与昔日的灵镜谷主沐紫阳是亲兄弟,因此细细看去今日的沐鼎阳倒也和往日的沐紫阳有诸多神似之处。
“父皇,刚才我们所说的话您老人家到底听明白了没有?”面对一直津津有味观阅经文的沐鼎阳,沐丹不禁有些焦急起来,刚刚郑秦已经将几日前陆一凡在督主府酒宴上所说的话一字不差的告知了沐鼎阳,中间倒也没有添油加醋多说什么,但即便是这样沐丹还是隔三差五地插话按照自己的理解替陆一凡极力辩解。可二人费尽口舌的说了大半天,沐鼎阳却是置若罔闻一般始终品读着自己手中的书卷,甚至连正眼都没有看沐丹和郑秦。
在沐鼎阳面前郑秦不敢有半点放肆,倘若沐鼎阳不主动开口的话,那以郑秦的性子能在这养心堂内足足站上一夜也不动一下。但沐丹不同于郑秦,她是沐鼎阳最疼爱的女儿,是整个沐家皇族都宠着的小公主,沐鼎阳不开口郑秦能忍着不问,但沐丹却是忍不住。
“咳咳……”沐鼎阳轻咳两声似乎是在回应沐丹的问话,目不转睛地盯着经文,心不在焉地说道,“你们还有什么想说的接着说,为父不是在听着吗?”沐鼎阳的声音有些沙哑,说话的时候喉咙里仿佛总是卡着一口痰似的,既咽不下去也吐不出来,说出一句话来断断续续好几次,而且是没有规则的停顿,再加上低沉沙哑还有些模糊的嗓音,令沐鼎阳的声音听起来总有一种有气无力的奇怪感觉。
“陛下,陆一凡其心不轨我们不可不防。”郑秦开口道,“他若不承认也就罢了,但他在黑石镇竟然当着臣的面承认他有在灵域安排一个魂主的打算,臣以为他这是在明摆着想让我灵域上下对他俯首称臣。”
“郑秦,你的话也不要说的这么绝对。”沐丹赶忙反驳道,“一凡是什么人我比你更清楚,他绝不是那种野心勃勃欲要称霸五域的人,他说那些话一定有他的苦衷,一定有他的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