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了吧,祝福你。”
张子言再一次迈出了脚步。
井夜平静地说道,“我……没有介意……”
张子言愣住了。
“你这是何苦呢?从我撕碎你的上衣,咬破你的脖颈那一刻开始,我就是罪人!现在这样你我平平安安不也挺好吗?你仍是清白之身,我也捡回了一条命……”
“你真的不要我吗?我已经是你的人了,你不要我的话,我这一辈子也不会嫁人的,我等你,等到你愿意娶我的那天,把我从这里带走,如果你不来,我就一直等到寿命耗尽的那一天。”
“井夜,为什么你会觉得你是我的人?我们还只是十四五岁的中学生,还没有到谈婚论嫁的年龄。其次,我也没对你做过那种事,你仍旧是清白之身,最多我撕碎你衣服的时候不小心看到了些不该看的,碰到了一些不该碰的,可这些在现代社会里也没什么的……”
“说来说去,你就是不要我就对了。明明做了那种事,你……”
“此那种事非彼那种事……”
“所以你就不能负责了吗?”井夜心里有说不出的委屈,痛苦积攒在心里此刻便要以泪水的形式汹涌出来,从未哭过的井夜,在这短短的几个小时之内竟因为同一个人哭了那么多次,男生果然都是坏人……妈妈说的果然不错。
井夜的呜呜抽泣渐渐变为了痛哭流涕,对于一个十四岁的女孩来说,这一切来得太早也太过残忍,容不得她有一点点的挣扎,命运,就这么硬生生地被改变了。井夜的每一声哭泣都刺痛着张子言的心,犹如一条马鞭疯狂地在他的心脏上抽着,一阵一阵的痛苦,源源不断地如潮水般涌来。
对不起,井夜,我真的,给不了你幸福。
张子言取下井夜挂起来的长衣,走到井夜的旁边跪坐下来,轻轻地给她披上,张子言小心翼翼地逝去井夜眼角的泪水,井夜湿润的一双大眼呆呆地望着张子言,有些不明所以,刚才的态度不是那么坚决吗?怎么又?
“井夜,如果我真的命大能够做完该做的事并且活下来的话,我就带你回去,如果三天后我死了的话......你就忘了我,就当今天的事没有发生过,好吗?”
张子言将井夜放进怀里,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不管怎么样,你都不可以食言!答应了的事就一定要做到,不然......不然我不会放过你的!做鬼都不会放过你!你死了,我就跟着去,休想丢下我!”
光线挫去锐利的角,剩下钝重模糊的光感。微微地烘托着人的后背。
时间顺着秋天的痕迹漫上脚背,潮水翻涌高涨,所谓的命运就这样又被淹没了一厘米,飞鸟已经飞走了很长一段时间,神社的樱花与香樟的枝丫间就变得越来越安静,于是花瓣与落叶掉下来的时候都有了沙沙的声响。
秋天已经很深了。
空气在肩膀与肩膀的间隙里面传来传去,热度微微散发。昏黄的烛光悄悄地将温度洒落开来,微微的一点光亮在井夜的眸子里蹿动、摇晃,拉伸出一股从未有过的绸缪。
慢慢的,眼皮似乎越来越重了,井夜略微红肿的双眼轻轻合上,脸色俞渐苍白。
张子言护住井夜的左肩,让她稳稳地靠在自己的怀里,视线望向窗外朦胧又漆黑的夜空,锁定在云层间透过来的一点点光亮。乌云散去的速度比他想象的要快,月光破开天际,留下了一点点的银白色辉光。不知道从哪里吹过来的一阵风,熄灭了微弱的烛光,拂起张子言长长的刘海原本有些惺忪的双眼顿时清醒明亮起来。
云层散开,月光透过缝隙洒落下来。雨过之后的天空干净又明亮,就那么直直的落向神社,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