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念的官员百姓惶惶不可终日。有人开始出逃,甚至叛逃敌国。
一天早朝,国王陛下又发现上朝的官员少了许多,怒问道:“今天又缺谁了?”
尚书令奏报道:“陛下,今天工部尚书告病在家、参议大夫因老母过世回家守孝、建威将军摔伤腿告假、谏议大夫也因病告假。”
国王问:“还有呢?”
尚书令道:“陛下,有好些官员失踪了,不知去向。”
国王大怒:“失踪了?是不是死了!擅离职守者,必须从重处罚。”
御史大夫战战兢兢地上奏道:“陛下,好些官员实……实际是出逃了。”
国王怒喝道:“出逃?实为带罪潜逃,有多少给我抓多少!”
御史大夫道:“陛下,现在到处有传言……陛下请来鬼神,心有异者皆要被诛杀。”
国王怒斥道:“心中无愧,不怕半夜鬼敲门。对朕、对朝廷怀有异心者就该死。”
满堂官员胆颤心惊,再无人敢言奏者。
退朝后,国王怒气未消,又和国师密谈,恼怒说:“内心不净的奸臣贼子、土匪刁民实在是太多,赶也赶不尽,杀也杀不绝。就连这朝堂上,又有几人是干净的。心中有愧,才会想着逃。”
国师笑道:“陛下,内心不纯者远离朝廷不是好事吗?”
国王点点头:“对,国师说得对。这类人逃了,反倒是好事。”
国师问:“陛下,雍王进京,又匆匆离去是为何事?”
国王道:“为国师的事而来。朕想瞒也瞒不住呀,只好告诉他真相。”
国师一拍大腿道:“陛下,坏了!从此他就可以要挟陛下。众官员对陛下心有恐惧,若雍王再将真相公布于众,则众人皆反呀。”
国王猛然大悟,焦灼不安起来:“失策,失策呀!经他那样一说,就全部告诉他了。哪该怎么办呀?”
国师道:“唯有趁早将他除去!”
国王呆呆地瞪眼许久,渐渐露出凶光,狠着心说:“也只有如此啦!”
深夜,国师受命化作一股黑气驾着阴风卷到雍王府,然后从窗棂缝钻进雍王卧室,化身为国师。此时,雍王正在酣睡。国师张开血盆大口,凑上去正要吸雍王的元神。突然,雍王脖子处发出一道强烈的金光,将国师灼伤。原来,慧觉早就给雍王配上法器,使妖邪无法近身。国师在惊慌中化为一缕黑烟,迅速逃遁离去。
他回到王宫,向国王陛下汇报说:“陛下,雍王戴着避邪法器,对本师已有防范。本师无法接近他啦。”
国王道:“唉!当初朕于心不忍,才会有今日之困忧。国师还有什么办法?”
国师道:“可趁他对陛下还有信任,召他进宫,派杀手半路上伏击。”
国王点头道:“嗯,就这么办吧?”
不几日,雍王收到国王的密信,召他进京议事。雍王果然中计,不听众人劝告,仍然赴京,半道上,遭到杀手伏击身亡。
从此,举国上下,再无威胁国王的力量,无人敢对国王心怀不尊之念,更不敢有任何不恭不敬之言。于是,国王觉得人间一派升平,自己威服四海,江山得永固!
……
转眼间,三年之期已满,国师向国王告别道:“陛下,当初我答应为你服务三年,现在期满,本师就此告别。”
国王道:“国师为朕驱驰三年,对外平强敌,对内诛尽朝中奸臣贼党,建功无数,朕对国师无限感激!”
国师道:“国王陛下无需挂怀,这算是当年你救我的回报。也是我在瓶中的诺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