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里,国王与国师密谈。国师问:“陛下,朝中有异心的重臣已一一罢黜,还剩下一个左常,为何还留着他?”
国王忧心道:“他还有用,用完再办他也不迟。”
国师问:“用他来对抗雍王吗?”
国王道:“雍王是朕同宗,朕于心不忍,欲留着他,却又不得不担心。只要他尊重朕,朕决不会对他不义。”
国师道:“陛下仁慈,但愿雍王能领情。本师再去查探雍王的心思,好让陛下能做个决断。”
国王道:“有劳国师了。”
半夜,国师又附在雍王身上,使雍王熟睡中臆语起来。
国师问:“当今国王陛下怎么样?”
雍王答:“纯粹是个昏君,听信左常这样的奸佞,排斥忠良,忠臣一个接一个被打击罢黜。我痛心呀!如此下去,国将不国,江山欲尽毁呀!”
国师问:“难道你就这样认为国王陛下一无是处?”
雍王答:“他好在哪,我怎么没发现?”
国师问:“当初两国对战,彼此实力相当,却大败敌国,这不是他的英明吗?”
雍王答:“哼,是因为靖王爷死战,消磨掉敌军主力,才会有后来我军以多对寡的优势反攻。靖王爷战死,十万将士死绝,我就怀疑是国王有意不救援所致。为了除去靖王爷,不惜让十万将士陷入敌军包围,尽遭屠戮。罪恶呀!他这是心胸狭窄,为报当年立储君之仇,不惜葬送十万将士性命,置国家江山社稷的安危不顾。他有负祖宗,有负国家,有负天下之臣民百姓,有罪呀!”
……
国师回去后将雍王梦中臆语转告了国王。
国王大怒:“他哪里还会与朕同心同德,这是在咒骂朕呀!朕竟然还想着以仁慈之心宽待他?”
国师道:“他对陛下之心有异,陛下宜及早应对。”
国王道:“国师所言极是,他不服朕为王,而且在朝上朝下也颇有人气,朕必须防范。”
国师问:“陛下如何处置?”
国王咬牙道:“朕已无法与他同立于朝堂上!”
国师问:“陛下是要将之处死吗?”
国王道:“只要他还没反叛,朕仍然不忍杀他。”
国师道:“哪就将之外放。”
国王道:“嗯,只能如此。”
没几日,朝会上,左常听国王指使上奏道:“陛下,我国北部新辟地区人心不稳,政局不定,又与敌为邻,宜派德高望重、文武能臣前去镇守。”
国王道:“这地方有一半是刚从敌败国割得,民众多是敌国之异族。若是治理不当,人心定然浮动。众卿以为谁可担此任?”
众臣议论纷纷,许久无人响应。
左常又进言道:“陛下,文武之道当属雍王第一,若雍王前去镇守,可保万无一失。”
国王问:“雍王,你意下如何?”
雍王心想,在朝廷上已注定被国王冷落,在外还能有所作为,不用再忍受冷灶之苦,便欣然领命:“陛下,国家北部新开之疆土乃国之屏障,重要性不言而喻,臣愿意前往以保国家江山万世。”
这么快就摆平,国王大喜:“好,封雍王为镇北王,镇守国家北部,即日起程。”
……
卢晁府上,几名被贬的大臣围在一起悲愤异常。
卢晁道:“很明显,陛下偏信奸臣左常。本府也中他奸计,定是他送来的空箱子,布下陷阱,害得老夫有口难辩。”
“我等皆中他奸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