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二少爷在酒馆喝闷酒。
李总管兴冲冲地闯进来,报告说:“二少爷,好消息。巫州那边有二奶奶的消息。有伙计说昨日在寒山寺看见过一位尼姑,长得好像是二奶奶。”
二少爷一惊,急着问:“确定是我娘吗?”
李总管说:“那伙计只是看见她经过,觉得像。要不要再派人前去确认一下。”
二少爷说:“不,我亲自去。”
李总管道:“好,我马上准备车驾。回头再通知老爷。”
很快,二少爷就飞奔在前往巫州的路上。自从婉娘出走后,二少爷终日在痛苦中煎熬。他怎么也想不明白,娘亲为什么会突然离去。他很伤心,更担心娘亲的安危。当看到了希望,但这种希望又飘渺不定时更能摧磨人心。
……
傍晚时分,马车便飞奔至巫州寒山脚下。未待车停稳,二少爷就跳下车,迫不及待地往山上跑,一口气闯进寒山寺。寺里香火缭绕,游人络绎不绝。
二少爷上前询问僧人:“请问这里有没有一个来自乌龙墟的中年尼姑?”
僧人摇着头回答:“我们这里没有尼姑。”
他一连问了好几位僧人,皆无果。
正当他绝望之际,一位好心的老僧人看见了上前问道:“施主是要找人吗?”
二少爷回答道:“是的,找一位打乌龙墟来的中年尼姑。她是我娘!”
老僧说:“我们这寺只有和尚,没有尼姑。”
二少爷说:“有人说前些天在这里看见一个尼姑,长得像是我娘。”
老僧回答说:“可能她是从别处到此来访的吧!”
二少爷希望之火瞬间被扑灭,几近要昏倒。
老僧指了指西边说:“施主不如到那边的尼姑庵去打听打听。”
二少爷又重新燃起希望,问:“尼姑庵?”
老僧解释说:“本寺门口小路往西二里处有个尼姑庵,说不定……”
二少爷连声道谢,急得未等老僧说完就冲出大门,沿小路往西边跑去。
果然,西边二里处有一座尼姑庵。这里曲径通幽,绿树掩映,与前面寺院相比,倒要清静许多。大门开着,二少爷正要闯进去。
一老尼姑出来拦下:“施主请留步,这里只接待女施主。男施主多有不便,请见谅!”
二少爷解释道:“我有急事,找我娘?”
老尼问:“施主要找谁?”
二少爷说:“我娘。是不是有一位从乌龙墟来的中年女子在这里呀?”
老尼说:“到这里的女施主有许多,我如何记得?”
二少爷说:“我娘失踪一个多月了。前几日有人在寺院那边发现一位尼姑长得像我娘?想过来问问。”
老尼答道:“你娘叫什么?”
二少爷回答:“姓龚,名婉春,人称婉娘。”
老尼说:“好,你在此等候,待老尼前去问问。”
二少爷答:“好的,有劳尊者。”
老尼转身进了内堂。
没多久,老尼出来了,笑着说:“你娘在这里剃了度,出了家。请跟我来。”
老尼把少爷领到里边一处禅房说:“你娘在里面,进去吧。”
二少爷推门进去,只见一中年模样的尼姑双目微闭,正敲着木鱼念经,那正是自己的娘亲。
二少爷既惊喜又悲伤,哭喊道:“娘……你怎么扔下我了呀?”
他跪在娘亲跟前,抱着娘亲的膝盖猛抽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