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宝斋为了盘人家的宝贝,明日要放火烧人家的房。这事虽然与咱们没有关系,但若搞大了,以前朝贡珠宝的事一旦暴露,就会把我们牵扯进去。”
师爷说:“万宝斋的事好办,当即叫他们停止即可。难的就是这宗粮食案?”
县老爷长叹一口气说:“当初让这个和尚去抓妖,妖没抓着,倒揪出这些案子来。”
师爷也长叹一口气,附和着说:“这和尚再查下去,还不知道会弄出什么动静来。”
县老爷责问道:“那些粮食的事由你一手操办,怎么会出如此纰漏?”
师爷解释道:“小的已经很小心,三年啦,都不曾出差错。这和尚怎么就知道了?”
县老爷说:“他怎么知道的已经不要紧,要紧的是怎么收场。”
这时,阴风忽起,腾起一股浑浊之气,瞬间渗入两人体内。两人皆打了一个冷颤。
师爷睁着红眼问:“大人,除了这和尚,还有谁知道?”
县老爷说:“目前只有他知道。”
师爷一听,冷冷地说:“这好办,大人,只要他的嘴堵上,不就得了。”
县老爷问:“你的意思是?”
师爷说:“事到如此地步,没有别的选择。趁早!”
师爷把手掌做成刀状,在脖子上抹了一下。县老爷咬着牙,点点头。
师爷又出主意道:“大人,前几月那桩劫匪抢劫杀人案?”
县老爷皱皱眉头说:“够头疼的!上面催得紧。”
师爷说:“不如……”
县老爷听得出话外之意,问道:“你有什么主意?”
师爷无痰而咳了一下,说:“反正这和尚都得死。不如这样……既堵了他的嘴,又解了此案之急。”
县老爷目露凶光,笑着道:“好吧,如此一举两得。”
第二天,县老爷知会法师前来。法师到了衙门口,又感到阴风阵阵,县衙上空又有一股浊气笼罩,他纳闷起来,自言自语道:“奇怪,这是阴邪之气没错,却为何三番四次不见妖魔现身?”
当他疑惑不解地迈入衙门时,身后大门“嘎”一声就关上了。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数名精壮衙差一拥而上,把他按倒在地,套上了铁链和枷锁。
然后,师徒俩人都被关进黑牢,不分日夜地拷打。半月下来,两人已遍体鳞伤,面目全非,耳朵失聪,意识不清。没人能看得懂他们是谁,也没人能听得清楚他们说些什么。县老爷终于升堂了,审理数月前发生的劫匪抢劫杀人案。
大堂上,师徒俩被拖上来公开审判。师徒俩听不懂堂上的官员、衙差、民众等各色人等说了些什么,指证了些什么,更无法清晰回答各种审问和指证。很快,就在昏昏沉沉中被拽着手在文书上按上手印。接着,俩人被关进囚车游街示众。在极度的伤痛中,他们看见街边的群众愤怒地喊打喊杀,一股股昏暗浑浊的气息从他们身上透出来,变成漫天的雾霾,天地都昏暗起来。
游完街后,俩人被押到法场,在临刑之际,法师睁大双眼,吃力地环顾四周,又见一股股隐隐约约的浑浊之气从官员、刽子手和愤怒的群众身上冒出来,变成漫天的浊气,在天上盘旋缭绕。
三德惊恐地叫起来:“师父……这,这些阴邪之气,出自人身……”
道一醒悟过来了,但为时已晚,绝望中悲怆地哭喊:“为师糊涂呀,糊涂……一心斩妖除魔,救治人间。却怎知,这些妖气……妖孽,是人哪……”
话音未落,刽子手的鬼头大刀一扬,师徒俩的脑袋就落了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