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的少年莫说六境将至,便是七境也应当踏入了。若非有那有如神助的一剑镇渊,少年必然不会贸然将山河录与化气决合二为一,而是继续循规蹈矩稳扎稳打。虽说他尚未摸透那一剑之上的玄妙剑意,却也并不遥远,以那一剑的惊人消耗,若少年修为继续停留在五境之上,莫说一剑,只怕半式便能够将他一身内息尽数耗尽。
若要说起,穆年也并非一无所获,那一剑的剑意虽说难以再现,他也得到了其中的几分真意,用来精进山河剑尚显不足,提升那许久未曾提升的剑步却是有余。于是便有了那少年步步剑意,所过之处剑鸣若笙箫鼓乐的一幕。穆年几人皆是弃马奔行,那匹踏云性情通灵,少年吩咐几句后便由它自己离去,踏云只是喷了一个响鼻,随后便踏着清脆的蹄音离开了。自益州至杭州,归途漫漫,纵然几人皆非常人,横跨这数千里的路程仍然是一件不大不小的麻烦事,即便日行千里两千里,想要在短期内赶到剑山却依旧是力有不逮。每一日少年皆会用罪瞳看一眼剑山,初,他一日看七次,皆是眉目狰狞,怒意滔滔;翌日,他日观三次,虽仍有怒容,却再无那狰狞景象;逾三日,他一日只看一次,面容上再无半分怒意;到第七日时,他竟是放缓速度,留心调养,而非一心赶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