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朝廷开销巨大如流水一般,本来就容易招惹是非,偏又被卷入了东西府争斗的漩涡。
要说害你父亲和我们这大帮子,还真不好说谁是元凶。
马前虎是皇上给你父亲的帮手。
你父亲耿直,马前虎在京里沟通关系,实际出力不小。
至少,我没他那串上跳下的本事,年轻时娶的小妾,现在都能官居三品,差点当了辅相。古风也笑了起来:他还真是个奇葩!
胡膏笑了一阵子:马前虎晚饭前从京里来了。是被他哥派人压来的,今天住校长老云家了。老云叫我去吃饭,说是你们所长安排,找我安置他。我心里没想清楚,正好你也来了,就推辞没去。
古风一愣:您来安置他?
老胡:我也觉得奇怪,我现在就是个空桶子的教授,有官阶无职位的,连个看门的都安置不了,还安置他?我琢磨着,是不是轨道案要彻底结案了呢?
古风:那就是翻案了?
老胡:怎么可能?经办的各位大佬一个都没去位,翻案绝无可能!可能是上边,最后的主意拿定,事情也不那么热了,明细也搞清楚了,结案,不再继续追究过去。
古风: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老胡:要是上边拿定主意了,就是好事。你父亲和我们的境遇会好一点。
古风:可把马前送来是个什么意思?
老胡苦笑了一声:大概是警告我们两个的意思。这几年,我在京西写文章,出书,指桑骂槐,胡说八道;马前那小子在西城贵人所居之处,装疯卖傻,堵人门,冲车驾,下三滥的市痞行径干了不少。上边都装不知道,看不见。现在,要是真结案了,再闹就怕是要收拾我们了。
古风:胡叔,你和马前是朋友?我父亲可从没说过。
老胡有苦笑一声:我跟他可不是朋友!这小子有时聪明,有时颠的,当他朋友可倒了霉了。只不过,我和他都是你父亲的助手,我内他外,见不得人的事都是我们两个过手,大家栓一条绳上而已。
古风:那您帮他吗?
老胡:我敢不帮吗?不让他闭上那张臭嘴,上边烦了,还不得,把我和他一起发配到辽东或南海去才怪。
古风:您怎么帮呢?
老胡:不急,慢慢想!实在不行,就捏着软柿子老云想折。叫他傻乎乎地向上凑,还请马前的客。马前虎现在就是个无赖,明天,他就得找我救命!
两人边说围操场边走。
肥六和胡药又把长棍刁到廖化面前。
胡药吐出舌头,就地一翻,肚皮朝天:累死我了!不干了1
肥六呼呼地喘气,舌头伸得老长,趴在胡药身边也不肯再动了。
廖化把短棍放在一边,六根长棍互相搭着立起。抓起第七根长棍,闭上眼睛。
瞬间,他又再回到梨园门外。
那红旗指挥猛一挥旗,两个骑手提速,左手指着老门,喝令弩手:杀了他!
砰地一声,钢箭劈胸就将老门射翻!
廖化双眼一睁,挣出回忆,两步加速,挥起右臂,长棍出手。
他也不看出手的长棍,大步退后两步,取了第二根长棍两步加速,挥起右臂,长棍出手。
廖化忽然疯狂,大步后退取棍,大步掷出,最后一根长棍没了支撑,正要倒下,廖化引进在手,飞速掷出。
当廖化再次后退,挥手一空,再无可掷。他闭上双眼,抬起头向天,胸口不住起伏,眼泪却又流了下来。
幻境与真实像走马灯一样,在眼前不停地转换,廖化难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