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日,夏闱开考当日,楚韵再三吩咐人查验了为燕长图准备的东西,确认无误后,带着两个孩子目送载着燕长图的马车远去。
燕青瑜抬头问她,“母亲,您曾劝孩儿不要做官,您怎么不劝表叔呢?”
楚韵诧异于孩子的记性,闻言笑眯眯说道,“母亲劝不住啊。”
“为何劝不住?”燕青瑜瞪圆了眼睛。
楚韵看着空无一人的宽阔街道,“因着你表叔想做个有钱的大官。”
燕青瑜不懂,却装着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啊!”臭宝喊了一声。
楚韵掂了掂怀里的孩子,“啊什么啊,臭小子,脾气倒是大。”
臭宝捏着她的耳垂靠在她肩上,又“啊”了一声。
臭宝在学说话,但这小子懒得要命,不好好学,这些时日,发觉“啊”一声就能引起大人的注意,更是懒得出奇,“啊”来“啊”去的。
燕青瑜笑起来,“弟弟这些日子越发不爱说话了,不知道是不是热着了,母亲,咱们快些起身去城外庄子上吧。”
看他满脸期待,楚韵笑道,“这就起身!”
时值晚夏,天气越发闷热,府中简直待不得了,恰好燕长图夏闱考三日,楚韵和燕长宁商量后,就收拾好了东西,准备去城外庄子上住些日子,也顺带着去瞧瞧秋梨。
春蔓和夏荷也许久没见到秋梨了,有些想念,去庄子的路上,嘴上说个不停。
楚韵打趣她们,“若你们两个也快些怀上,我也准你们在家养胎。”
春蔓顿时闹了个大红脸。
夏荷却是抱怨起来,“主子你不知晓呢,我家那个跟个闷葫芦似的,说三句应一声,若奴婢真有个孩子便好了。”
楚韵笑起来,“说的似当初不是你追在人家屁股后头跑似的。”
夏荷不觉羞,“当时奴婢当真觉得他好,天上有地下无的,嫁给他后才知道当真是天上有地下无,闷得跟个哑巴似的,气死奴婢了!”说着气得鼓起了脸。
楚韵大笑,“回头见了子诗,主子我说说他,把我家夏荷闷坏了可怎么办。”
夏荷却连忙摆手摇头,“主子可别说他,他单不爱多说话,旁的对奴婢挺好的。”
“那便好。”楚韵欣慰道。
说话间就到了庄子上,一行人下了马车,却见秋梨挺着个大肚子在门口候着,她见了楚韵就要行礼。
楚韵赶忙上前扶住了,“当心身子,闹这些虚礼作甚?”
秋梨高兴,笑得和朵花儿似的,“许久不见夫人,想念得紧。”
楚韵拍拍她的胳膊,“日头毒,进去说话吧。”
还不等叙话,臭宝醒了,哼唧着要吃奶,楚韵没办法,只得先喂了他。
外头三个人凑在一对儿叽叽喳喳说着话,很是热闹。
臭宝吃饱了又睡着了,哄着他,楚韵也觉得困意上涌,便跟着歇下了。
燕长宁休沐,紧随着到了庄子上,听春蔓说楚韵歇着了,点点头就进了屋。
说来,这却是他头一次来庄子上。
屋内,楚韵迷迷糊糊地醒了,瞧见燕长宁,说道,“你来了。”
燕长宁走近,伸手在她鬓边捋了捋头发,“睡得可好?”
楚韵打了个哈欠,“庄子上凉快些,自然睡得好。”
“我休沐两日,这两日就带着你和孩子去远处转转,有林有水的地界更凉爽。”燕长宁笑道。
楚韵顿时眼睛一亮,“好!”
燕青瑜听说了这事,耍赖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