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少,不像是要交好的样子,楚韵对自己的定位很准确,便也没凑上去,只是垂眉敛目喝着热茶温酒,两人相顾无言,却也不尴尬。
好在,林夕来得快,去向大长公主见了礼,就匆匆出来寻楚韵。
林夕与彭采薇说了几句话,就带着楚韵走了。
楚韵这才长舒一口气。
林夕好笑的看着她,“今日怎这般胆小了?”
楚韵苦笑,“姐姐快别打趣我了,我不爱这样的场合,但又得端起十二万分的小心,哎。”心累啊。
“多来几次,也就是了。”林夕笑着安慰她。
林夕也是不爱这样场合的人,带着楚韵往偏僻处去了。
等到孟云烟带着人找到她们的时候,好一通抱怨,“怎找了这样偏的地界儿?叫我好找。”
扶着孕妇坐下,楚韵安抚道,“累着姐姐了,这是怎了,这般大的火气?”
孟云烟冲着丫鬟使了个颜色,香彤就离得远了些,她这才说道,“快别提了,那北乡部落的巴图布赫公子看中了我的一个庶妹。”
林夕闻言,顿时皱起了眉,不悦道,“这蛮人好大的胆量!”
楚韵没说话,她在回想关于这位巴图布赫公子的事情,当初那位宫里来的容嬷嬷,在短时间内教她规矩,还让她死记硬背了许多人的家谱和信息,楚韵从不多想,但不代表她没有深思,她只是一直避而不谈视而不见,但她知道如今已经万事不由己,她已经身在局中了,从皇帝赐婚伊始,她就已经是局中人了。
抿了抿唇,压下胸中沸腾的负面情绪,楚韵开口道,“理藩院的公子们向来安分守己,如今突然这般出格,倒是叫人不由得深思其中意味。”
孟云烟手在肚子上摸了摸,叹了口气,“谁说不是呢,这要求着实叫人为难。”
三人对坐无言。
理藩院的公子们是姜朝周边的附属国及附属部落送来的质子,能在姜帝跟前数得上名号的附属国附属部落送来的是些除继承人之外的儿子,其余的附属国附属部落却是必须将嫡长子送来为质的。
边疆传来战报伊始,姜宣帝曾想杀质立威,但战报上所书明确,造反的小部落并未送来质子,送来质子的大部落并未参与这次叛乱,姜宣帝这才作罢。
如今,理藩院中北乡部落的质子公子突然开口强人所难,这样敏感的时期不由得叫人深思,要知道这些在姜朝理藩院中为质的质子堪称被放逐的弃子,谁家愿意将女儿嫁给这样的人?更何况孟云烟父亲乃正三品大员,一个大官家的庶女怎可能许配给一个质子为妻?
但如今大长公主开了这样的口,这事怕是不好办了。
孟云烟怀着身孕,这样的事情不能叫她多上心,林夕和楚韵便积极开导她,叫她将这件事与孟夫人说过后便放过,到底是娘家的是事情了,她也不好多管了。
将这件事放下不提,三人略坐了片刻,就有丫鬟前来请人,午宴要开始了。
先帝子息艰难,二十有三时才有了一女,便是大长公主,是以,大长公主如今也不过二十有八的年纪,尚且年轻貌美,皇室的先祖许是没什么好相貌的,但一代代传下来,有了母亲一方的美貌加持,皇室的后代便称得上貌美了,加上多年荣养,通身的气派也堪称完美。
楚韵的惊叹完全不作假,大长公主是位十分貌美的女子,她穿着正红的锦缎长裙,身上的首饰都是金饰,这样的装扮到了她身上十分华美尊贵。
大长公主并未多说,宫女们将菜品摆好,邻着夫人们一一安坐,午宴就开始了。
直到宴会结束,楚韵晕晕乎乎回到了家,都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