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稍好了一些，“恩。”
燕青瑜瞪大了眼睛，“是谁？瑜儿叫叶夫子打他！”
楚韵露出笑容，伸手摸了摸他的头，“无事，母亲已经将他赶出府去了。”
孩子还是不大高兴，撅着嘴，“道人说，斩草要除根，否则春风吹又生。”
楚韵笑出声来，“道人说的这些道理是对事，不是对人，和人相处要万事留一线，日后才好相见。”
燕青瑜想了想，仰头问，“那个人惹母亲生气了，母亲不想打他么？”
楚韵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脾气上来的时候，别说是想打人，想打死人的想法都有了，但脾气一去，她也不知道该怨憎谁了。她先前还在怜悯陈氏，转眼就见到了一个被陈氏摧残的没个人样子的小丫鬟，心里的滋味别提了。
“想，打死他的心都有了，”楚韵将孩子抱紧，神思有几分恍惚，语气也很无奈，“但也只是在心里这般想了想，母亲只是个凡人，做不到说打杀就能打杀了，这世上这般莫可奈何的事太多了。”
屋子里的人被她感染，一时间都静下来。
楚韵不想将这负面情绪传递给孩子，自己缓了缓，就起身带着孩子去了厨房，打算做些甜食抚慰心灵。
因着是冬季，天寒地冻，加上刚下了一场大雪，南来北往的商队骤减，王都的物资也有些匮乏，有好些饭馆只能搬出陈年美酿招揽客人了。
如今，楚韵嫁妆里的三间铺子加上兴宁伯府原有的七间铺子有半数以上是关了门的，只因供货商没办法及时供货。
好在，楚韵这位当家夫人手下是有老将的，她将采买过冬物资的事儿交给了范平大管家去办，这事儿办得十分妥当，府里的物资很充足，连蜂蜜白糖这类紧俏的货都备下了一些。
“母亲要做什么糕点？”燕青瑜很好奇。
楚韵卖了个关子，“到时候你便知道了。”
燕青瑜乖乖的说，“哦。”
厨房里的厨娘见了当家夫人都很紧张，像她们这些地位的人，极少能见到主子的面儿，除非手艺出众在主子跟前挂了号儿。
胖厨娘林郭氏是在楚韵跟前儿挂了号儿的，她不单炒菜炒得好，人还长得很喜庆，楚韵见过她一次，就记住了这个胖厨娘。
楚韵将林郭氏叫到跟前，“多烫些面，做些糖角吧。”
林郭氏是个墩胖的矮个妇人，她面向喜庆，天生一副笑模样，她搓了搓围裙，问道，“夫人，什么是糖角？”
楚韵一愣，猛地想起来了，她来到这姜朝还没见过油炸食品！
之后，楚韵就挽起袖子自己上了，她觉得自己找到了一个能发家致富的好点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