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鲲蔚也是聪慧之人,立时便看出陈一凡正在运功疗伤。过了片刻,陈一凡脸色一阵潮红,随即恢复正常。
他吐了口气:“好险,好险啊!”
佟鲲蔚忙道:“大哥,你可有受伤?”
陈一凡道:“这阉人的阴寒内劲倒是与南宫清河相似,他拼死一搏,几乎冻住了我的心脉,好在我提前有所防范!《五龙争辉》极为耗费内力,却是威力极大,幸好这厮幻化出四条身影便是极限了,不然今夜恐怕要麻烦了。”
佟鲲蔚道:“大哥,我这里有疗伤的药,你再吃上一粒,以防万一!”
陈一凡摇摇头:“你当独孤前辈的药是青豆,没事就拿来吃几粒,为兄已经无碍了,放心吧!”
佟鲲蔚见他说话中气十足,这才放心。
这时白衣人走了过来,抱拳道:“多谢两位兄台出手相助!”
陈一凡笑道:“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我辈本分,兄台客气了。”
白衣人道:“在下左寒宇,不知二位兄台如何称呼?”
陈一凡二人也通了姓名。
这时听那左寒宇介绍才知道那女子是他的胞妹,芳名左寒烟,那年轻人叫左寒辰,是他的胞弟。只是此时二人随着僧、丐、儒、道四人护送着这几车火器,尚未归来。
几人正自寒暄,就听得后面响起一阵炸裂之声,左寒宇闻声脸色一变,“两位兄台,救命之恩容后再谢!”说完身形如飞的向前而去。
佟鲲蔚道:“大哥,咱们要不要过去?”
陈一凡点头:“龙首山的事情还没有弄明白,咱们也过去凑个热闹!”
两人商议既定,也不耽搁,展开身形,飞也似的跟在左寒宇的身后。疾行了五十丈左右,道路向右延展,他二人刚拐过去,就见到前面停了十多辆马车,车上都装载着与之前郭敬力保的马车一样的箱子,估摸着十有八九也是火器。
围绕着这十来辆马车,场中百十号人打得不可开交,刀光剑影之下,不时传来惨叫绝望之音。
场中几人引起了二人的注意。其中一人头戴瓦楞帽,身材魁梧,双手各握着一把飞环,与一名一身紫衣,手中一把长剑的五旬紫衣老者打得不可开交。
这人正是二人的老相识,当日在滨州黄河里与陈一凡有过一战的瓦剌国师哈巴。那哈巴贵为瓦剌的国师,一身功夫不在陈一凡之下,此时与对面老者鏖战之下,那老者竟是剑法有度、气息沉稳,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子。这人二人并不认识,不知是哪里的高手。
离他们十几步开外,有三人混战在一起,这其中陈一凡、佟鲲蔚认识两人,其中一人便是手使一把怪刀的东瀛刀客武田鸣音。他的对手有两人,其中一人便是当日在黄河鸭嘴湾青阳宗见过的天龙殿右监察堂堂主李陆平,另外一人与他年龄相仿,与李陆平穿着一色的蓝色直裰,手中一对银光闪闪的银钩。
两人双战武田鸣音,也是棋逢对手,热战正酣。
两人靠后大约二十步开外,三人联手围攻一人。这三人更是陈一凡、佟鲲蔚二人再熟悉不过的。正是大义教陈复汉左膀右臂,金星教教主宋明远和他手下左右二使,“洞仙剑客”关海天、“病太岁”叶修明。三人两剑两笔三战一名看起来只有四十四五上下的中年儒生。那儒生手中一把量天尺,劈、挡、抽、压、挂,行云流水,如闲庭信步,宋明远三人气势汹汹的攻势在他看来,便如春风细雨,柔声扑面。
宋明远武功之高与陈一凡在伯仲之间,关海天与叶修明都是成名的高手,三人联手之下,只能与这人打个平手,可见此人武功之高了。
除了这三处激战最为激烈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