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和酒精棉,一边给她轻轻的擦拭着脸上的血渍,一边给她的伤口消毒。擦干净她脸上血渍后可以看到,她额头的伤口处已经停止了流血,结了一道厚厚的血痂,三角形的伤口很深,隐隐能看到皮肉向外翻着。看着她额头的伤口,我的心如同被无数把刀扎的一样,痛苦万分。
欣然闻言再没有动作,静静的看着我给她包着额头的伤口。看到她因为酒精擦拭伤口时稍稍皱起的眉头,和眼中露出的一丝淡淡的疼痛的神情,我心里觉得非常堵,难受的要命,恨不得替她承受这一切。
是我把她拉入了这种危险的境地,我真该死!
看到我的神情,欣然淡淡的冲着我笑了笑,安慰我道,“我没事的,这会好多了!”说着话就要坐起来。
我连忙按住她道,“先别急着起来,好好躺着休息一会儿,你失血太多了!”欣然闻言没有再急着起来,这时老商跟赵敏也围过来坐在了我们身边。借着我们的手电光,欣然微微扭头向四周看了下,一眼看到了躺在地下的庞静言,不禁面色一变:“静言他怎么样了?”
“他死了!”老商语气低沉的回答道,旁边传来赵敏的低泣声。
“他被伤到了脖颈,抓破了喉管!”我低声说道。欣然闻言身体不禁一震,眼中的热泪掉了下来。
“我们不能在这里过多停留,危险还在!”看着欣然的精神好了些,老商沉声说道。
我张了张嘴本想反驳,但想了想目前的状况,还是没能说出声来。而欣然显然早已意识到了这一点,她捏了捏我的手,在我的搀扶下,慢慢的站了起来。
“对!我们要赶紧走。我没事,可以跟上!”欣然缓缓的说道。
看着她的样子,我狠狠的点了点头。我在心里暗暗的发誓:就是背,我也要把她背出去!想到这里,我觉得身上又充满了力量。
看着我们都站了起来,老商走到庞静言的身边,用手轻轻的合上了他的眼睛。然后抓过他身旁的背包,打开以后检查了一下里面的东西,除了充气睡袋,还有一些零零散散的其他的东西。看了看那些东西,显然眼前我们暂时用不上了。为了减轻重量,别的东西老商都没拿,只是把他的学生证跟身份证装进了兜里,把睡袋装入了我的背包中,然后又摘下了他身上的战术刀,别在了自己的脚踝上。
看着他整理完庞静言的遗物,我们和赵敏都走到了庞静言的身边,默默的看了他一眼,然后我搀扶着欣然,老商挽着赵敏,借着我枪管下手电筒的微弱光芒,继续顺着原定的方向,蹒跚着向黑暗的甬道中走去。
不知走了多久,只是感觉这条甬道一直都是在倾斜向上。慢慢的我们似乎感觉到,甬道里不知从何时开始,不再是处于一片纯粹的黑暗中了。隐约间,不借助手电光,我们也可以朦朦胧胧的看到四周的石壁。我们加快脚步,沿着石壁朝着透出一丝暗淡的亮光的方向继续向前走去,又转过了一道弯,我们齐声欢呼了起来。
只见在我们前面不远的地方,甬道斜着向上越收越窄,已经到了尽头。在尽头处半人高的位置,有一个比一个人略微粗些的管状洞口,外面的夜色透过洞口直直的照了进来。
顺着洞口向外看去,外面已是深夜,但是淡淡的星光还可以从不大的洞口中清晰可见。看着洞口外柔柔闪烁着的星空,呼吸着外面吹进来的略微带着潮湿和寒意的夜风,我们不禁都喜极而泣。经历了这场如地狱般的噩梦后,我们终于可以死里逃生了!
我们互相扶持着来到洞口处,洞口位于大约是我们身体一半高的洞壁上部,从洞口往外看,目测距离大概有10米左右,才能到达洞外。洞口处非常狭小,仅能容纳一个人在里面爬行。洞口斜着朝向天空,除了夜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