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傍晚,钱掌柜急匆匆进了府邸,赶忙跑到卧房。赵襄玉已经泣不成声,见到钱掌柜哭抱过来:“金儿,我的金儿啊,她,她被坏人抓走了,呜呜呜……”
“好了,别哭了,刚刚进门听下人说了。”钱掌柜扶着赵襄玉坐在桌旁,问道:“具体怎么回事?”
“今天下午金儿给我配好了药方,然后我就命下人配药做参汤,可是,可是她带着竹儿跑出门去……”赵襄玉拿着湿透的手帕擦着眼泪。
钱国民:“我出门之前不是说叫你们不要随意出府吗?你们怎么就不听?”
“我我……”赵襄玉头疼欲来,眼睛已经红肿:“我跟金儿说了,可是她瞒着我出门,我哪儿知道大白天一出府门就被坏人抓走了呀,我的金儿,娘不活了……”
钱国民喉咙像是塞了块石头,问道:“那些人长什么模样?居然敢来我钱府撒野,哼!”
赵襄玉:“听下人那几个人眼睛蓝色绿色模样,样子粗壮凶狠,追去的几个门卫被打伤了,然后就找不见金儿了。”
砰地一声,钱国民重重捶桌子,怒道:“一定是狼尊,这些天杀的人狼!”
赵襄玉一惊:“什么?人,人狼?南楚国南边的野狼国?”
“还能有谁?”钱国民大吼,赵襄玉瑟瑟发抖:“相公,你是不是惹了它们?这次去做生意不会是跟狼人解下了梁子?”
钱国民抓起桌上的瓷杯摔碎在地上,怒不可遏:“狼尊要我去寻那仙界第一神器天笏,我钱国民区区凡人一个,即便是知道天笏所在又能如何?狗娘养的人狼,拿我女儿做人质,哼,我钱国民一定要灭了你的国!”
赵襄玉嘤嘤的哭,钱国民吼道:“别哭了!平日里吵吵闹闹的劲儿去哪儿了?哼!”
赵襄玉吓得浑身发抖,停止哭声,鼻子抽泣不止:“相公,那狼人国太凶残,我们该怎么救金儿啊?”
“我要破家救女,破家救女!”钱国民聚起凳子摔在屏风上,赵襄玉吓的站起,怔怔的看在他不敢吱声。
钱国民:“一定有办法的,一定有办法的,对对,找李勇驸马帮忙,我要将所有的家当救我的金儿……”钱国民突然哭了起来,可怜的像个孩子。
赵襄玉看了好一会儿才扶着他坐下,感动不已:“相公,你才是我们家的顶梁柱,以前是襄玉太蛮横霸道了,每次你回来休息不过半月就走,襄玉对不起你……”
“不说了。”钱掌柜大声叹气,道:“金儿被人狼抓走了,我苦心经营十几年,唉,我钱国民挣了这么大的家业有什么用?
襄玉,你以为这十年来我想出门带着商队去受罪吗?哼,哼,十年前我钱国民虽然不是富可敌国,但够我们一家老小活两辈子。这都是狼尊逼的,要我去天崇上找天笏!难道你们这么多年没有发现前后门外面总有些盯着吗?”
“有的时候出门确实感觉到鬼鬼祟祟的人跟着,原来它们早有图谋啊。”赵襄玉大惊失色,从未见到斯文的钱国民怒吼,对她总是俯首帖耳的服从,即使赵襄玉对他河东狮吼最多也是不痛不痒的说道一两句而已。
钱国民:“它们将你们母女紧紧的盯着,若是我不听从狼尊的命令,他便会将你们母女杀了,知道吗?”
“啊,这,这……”赵襄玉扑倒在他怀里,又是一阵哭。
“好了好了!”钱国民心烦意乱,怒骂道:“狼尊真是个背信弃义的小人,我还没回来就将金儿掳掠去做了人质,我一定要想办法灭了这泯灭人性的人狼!”
“相公,襄玉真的没嫁做人,你那么疼襄玉和金儿,我们还时不时的对你发脾气,对不起。”赵襄玉哽咽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