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不要啊!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杀猪般的惨叫声在城南上空响起。
“给我打,腿打断扔回永安去。”韩成州说着眼睛一眯,“你还敢穿这么厚?以为多穿几条裤子就没事了?全扒了!”
“我不!”韩成旭拼死抵抗,把几名近卫推开,“我不回永安!你不回我也不回!”
“你跟过来做什么!你告诉我。”韩成州接过铁棍,“跪下说。”
韩二立马怂了,扑通跪地抱着他哥大腿嚎啕,“大哥我心里好苦啊呜呜……”
原本是干嚎,嚎着嚎着心里那股子委屈出来,就真像那么回事了。韩成州心里一酸,稍稍这么一犹豫,手里的棍子就下不去了。
曾经年少轻狂,敢言战场争王,不落人后。弟妹年幼,傻乎乎地跟在他后头成天没夜地叫哥哥,问他为何这么辛苦。
他常常想,他们能一直这么傻下去多好。一切由他来挡着,韩家是帝国的屏障,那么他愿做韩家的屏障。
他摸了摸弟弟的头,叹息着,又怜爱,“你怎么如此不听话……”
冷月依稀,天寒地冻,是个练剑的好时候。
楚未逍在院中身化流光,剑势磅礴而起,冷风飒飒,正气煌煌。
正举着一勺子蒸肉往嘴里送的魏瑜看得傻了,口水淌了一盘子。
方才他正在委屈,楚未逍走进来,“你哭什么?你爹收拾你了?说你了?”
“嗯……”魏瑜哭唧唧。
“你错了说你还不行了?”
“……”
“赶紧吃饭,我练练剑去。”
“……哦。”
熊孩子是什么?楚殿下表示无所畏惧。
他一练起剑来便容易忘了时辰,终于觉得满意了停下来思索,忽听旁边有人拍巴掌,一回头见魏瑜傻了吧唧地瞅着他,“好……好看……”
他巴巴地跑上来要看剑,楚未逍便拿给他看。
魏瑜嘴巴都合不拢,眸子亮闪闪的,“它好漂亮……”
“你倒是识货。”楚未逍有些得意,“呐,给你拿一下,抓稳了。”
魏瑜跃跃欲试,一把握住剑柄想提起来。
“呀!”可是他没握住,剑哐当一声掉在地上,楚未逍躬身去拣,正好瞧见魏瑜哆嗦着摊开手。
满手猩红。
千里之外,永安。
整座京城霞蔚腾腾,灵气奔涌,内城多官员府邸和办公场所,火属性玄玉遍布,其数量之多甚至影响了气候。寒冬凛冽时节,当中人只需着秋衫便可度日,贵夫人们为了穿着最新款的冬日华服上街,随身揣着冰袋降温。
皇城之中,刚刚下朝。
“朝中向来只有一位丞相,如今却以李相为左相,又封了右相,陛下这是动摇我昭国根基啊……”“陛下自有决断,哪轮得到你我多嘴,还是少说两句吧……”“这实在是——唉!”各色朝服的臣子们窃窃私语着涌出乾坤殿。
新上任的右相孔盛翎春风得意,年少有为的陛下东方尧志得意满,“以后还望二位爱卿相互扶持,以国为家,共创大业。”
李耀低着头,“谨遵陛下教诲。”
散朝后,东方尧和新相在宫中闲步,“依孔先生看,如今西南可有破局之法?”
“陛下,要削弱韩家,如今万事具备,西南是头发狂的野兽,令全国震惶。但在陛下这里,却是个绝佳的借口,您需要什么人消失,只要把他调往西南,那头野兽自会吞噬干净,这不是很好么?何必要真正解决呢?”孔盛翎微微笑着,说出来的话却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