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什么呢?”王楠走了过来,他也看到了这幅画,摸了摸,惊讶地说,“这个人长得好像姚叔啊!”
白奋也走了过来,他凑近,仔细看了看,说:“本来还不觉得,听你们这么一说,我也觉得好像啊!”
“为什么我觉得不像呢?”程晨也走了过来,他看着刻板画,左看看右看看,一脸茫然的说。
我看向那个盲大妈,她在收拾旁边的屋子。
这间茅草屋确实有两间房,不过两间房是放在一起的。
中间有竹篱笆隔开,所以我能清楚的看到她在那边收拾东西。
看到她过来,我指着那副刻板画问:“阿婆,这个人是谁啊?”
“哪个人?”她直接走到床边的柜子上抱起被褥,往旁边的房间走,随口说。
我忽然感觉她好像是能看见,但是在故意装看不见。
“就是这张木板画上的啊?”王楠说,“这个吹笛子的人是谁啊?”
“横吹笛子竖吹萧。”白奋笑道,“这摆明吹的是萧啊!”
“不要在意这些细节嘛。”王楠也笑了。
“你们说的,是墙上那副画?”盲大妈反问,走过来。
“那是一个故人的。”她说,伸手把那副刻板画拿下来,宝贝式的抱在怀里往外走,喃喃的说,“她身体一直不好,怕是已经不在人世了吧?”
她话音一落,一直站在旁边、不敢靠近的冯庚打了个寒颤。
“您说那个人体弱多病?”我一愣,姚旭自己说过,他从小身体都不怎么好、就是因为这样才学得医。
“嗯,他身体一直不好,打小就有哮喘的毛病。”盲大妈看着门框外,抱紧了怀里的刻板画说,“疾医断言,他怕是活不过三十岁。”
“不过他立志要成为一代名医。”盲大妈接着说,苦笑,“不知道他成功了没有。不过,他要是成功了的话,我应该能听到他的名字才是。”
“那个人可是叫姚旭?”我说,我越听越觉得那个人就是姚旭。
“不是。”她摇头,“不过他也姓姚,他叫姚醇。”
“诶,我怎么看都像是姚叔啊,居然不是?”王楠一怔,“这个世界上真的有两个长的一毛一样的人吗?”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白奋接话道,“单说那些飞禽走兽,千百年间都长得一毛一样。”
“你看你又把人带沟里了。”我叹了口气,对王楠说,“就不能板板正正的说一模一样吗?”
“这不是习惯了嘛。”王楠哈哈一笑,挠了挠头。
“阿婆,这是对你很重要的人吗?”程晨那个榆木疙瘩问。
压根儿不用问好吗?看到陌生人要不触碰那个东西、她下意识的把那个东西抱在怀里,很明显是“这个对于我而言很重要,你们不要碰、万一碰坏了”的意思。
“……”盲大妈没有接话,仿佛是怕我们对那个人不利似的。
“阿婆,我们不是坏人。”王楠大大咧咧的说,压低声音,“实话跟您说了吧,我们是大唐军人……”
“诶……”程晨捅了他一胳膊肘,示意他别再继续往下说了。
“你们是军人?”盲大妈惊讶的说,“松州的?”
“不是。”我开口说,白了王楠一眼;他赶忙用手捂住嘴,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即使内弟说漏了,我们就跟您说实话吧,我们兄弟五人来自陇西军营。”
盲大妈抬头看着我,我看着她那双清澈的眼睛,怎么看都觉得她不像是一个失明的人。
“刚刚之所以跟您打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