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嗣业?”
我睁开眼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躺在敕勒山下。
我明明记得我在军营里。
和他们聊了一宿,5天亮的时候才睡觉。
新年是腊月二十七到正月初九。
在这期间,值完班的人都可以自由活动;我的班儿拍的是腊月二十九、腊月三十。
因为正月十六要结婚,所以我正月初二就得启程赶往长安。
我本来打算的是正月初二一早出发,可我怎么醒过来之后,并不在军营里呢?
“嗣业?”
我听到人喊我,下意识的寻找声源。
可是我四下都看了一遍,也没看到有人喊我。
难道是我幻听了?可是我明明听见有人叫了我两遍啊!
“嗣业!”
那个声音急促了起来,仿佛有些不耐烦了。
“你在哪儿啊,我看不到你啊!”我冲空气里说。
“我就在你头顶啊!”
我抬头,并没有看到他。
“在你的头顶上。”他重复了一边。
我伸手在头上摸了半天,什么都没有,就在我都要放弃的时候,手里忽然摸到了一个东西。
我把它拿下来,发现是一个蜗牛。
“快把我放下了,我都要憋死了!”蜗牛探出头,说。
“我的妈呀!”我吓了一跳,直接把他甩了出去。
“喂!你不要轻举妄动!”他说,我赶忙接住他。
“你是谁?”我问,“你怎么还会说话的?”
“咱俩这都第二次见面了,你居然还不知道我是谁?”
“第二次见面了?”我反驳,“不可能,我从来没见过你。”
“你还真是贵人多忘事啊!”他说,慢悠悠的挪了两步,“可能也是我出现的频率太低了,你记得当初我跟你说,你的命是无限的吗?”
我一脸懵圈地摇摇头,“啥?”
“当初你看见萧赫那次,就是我帮你的啊?”他说。
我忽然想起来了,当初和萧赫告别的时候,确实是听见一个女生说话来着。
“你不是个女的吗?”我皱眉,“我记得当时听见的是一个女声。”
“我就是个女的啊!”他说。
“你骗鬼呢!你这么厚重低沉的声音,你跟我说你是女的?”我忍不住吐槽,“你好歹装的像一点啊!”
“你要理解,我是不能平白无故出现的,必须得借助某种载体。”他说,“我也不知道蜗牛说话是从壳儿里边发出声音来的啊!”
我:“……”
“不要在意这些细节,我出来时候给你说一件事。”蜗牛说,“今天是正月初二,你知道吧?”
“废话。”我不耐烦地说。
“我的意思是今天是正月初二,你知道吧?”蜗牛又重复了一遍。
“……”我无奈了,“所以,你的重点是什么?”
“今年正月初二将发生一件重大的事情,这个事情和你有关。”蜗牛特别正式的说,“一件会改变你人生轨迹的事情。”
改变人生轨迹,说的是我还是杜展?
我猛地给了自己的胳膊一巴掌,说什么混话呢,我和杜展不是一个人吗?
“会发生什么事?”不知不觉间,我已经相信了他的话。
“具体会发生什么事情,这个我不能告诉你。”蜗牛直接拒绝,“但我可以告诉你的是,你要待在长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