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我的画像?”
“嗯,他说要让我记得你。”杜铃兰答,我的眼前忽然出现了一个一脸猥琐的人拿着一张我的画像——还是抽象派那种,对她说,“记住这个家伙,这是我们的仇人!”
“他说你是一个对我而言很重要的人。”杜铃兰说。
对她而言很重要的人,这个话怎么听不出来是正面的还是负面的啊。
但是总不可能是正面的吧?
自从来到唐朝就没遇见过好事儿的我不相信会有一个人这么好,他把失忆的杜铃兰他捡回去之后,还天天给她说,“你要把对你很重要的人想起来。”
杜铃兰刚刚还说,他老体罚她,这样看,那个人也不像是什么好人。
“怎么了?”姚旭后知后觉地推开门,问道。
杜铃兰看到他,下意识的往我身边靠。
“铃兰?”姚旭看到她的反应,眨了眨眼,眉头紧锁,“你不认识我了?”
杜铃兰摇了摇头。
“阿爷,铃兰好像除了我之外,谁都不认识了。”我说,看到姚旭猛地偏过来的头,我忙解释,“是因为有人老是跟他看我的画像,所以她才认识我的,并不是……”
“我还什么都没说呢,你这不是不打自招吗?”姚旭忽然笑了笑,“不认识就不认识吧,反正我见她的时候,她还小,她估计也记不得了。”
原来是这样。
那你猛的偏头干吗?我还以为怎么着了呢。
我腹诽,开口:“嗯。”
“可吃过晚膳了?”姚旭问。
“不曾。”我替杜铃兰回答,“我原以为她今天醒不了了呢。”
“不管怎样,饭谁都要吃的,尤其是伤患,”姚旭说,“嗣业,你先去准备点儿的饭。”
“唯。”我应声。
走出房间,正好看到姚訚端着粥走了过来。
“铃兰是不是醒了?”姚訚问,看到我点头,他把端着的托盘递给我,“刚刚热的粥,先让她吃一点儿。”
“阿訚,多谢。”我忙端着粥往屋里走。
姚旭看到我回来,端起了托盘上的粥:“这么快?”
“阿訚准备的。”我说,忽然有种自己的养了多年的猪终于会拱白菜的感觉,“阿訚也是个特别细心的孩子。”
“作起来也是个挺烦人的熊孩子。”姚旭说,忽然换成了普通话,“对了,你刚刚说的催眠是什么?”
“催眠其实是一种心理暗示。”我解释道,也换成了普通话,“不过和平常自我心理暗示不一样,这个是外者帮忙施加的一个心理暗示。”
“当然,催眠也是个动词,它是指通过诱导某个对象——这个对象多以人为主,通过放松、单调刺激、集中注意、想象等方式,让该对象进如一种特殊的、类似睡眠又非睡眠的意识恍惚心理状态。”我说,看得出,姚旭已经有点儿蒙了。
“也就是说,他们实际上是鬼上身了?”姚旭抿着唇,纠结了半天才说出这么一个词儿。
鬼上身这个词形容也不能说完全不对,他俩还是有一个共通点的,那就是主观意识不受自己的控制。
“嗯,差不多就是这样子。”我说,“鬼上身和催眠有一个显著的共通点,那就是主观意识,不受自己的控制。”
姚旭点了点头,似懂非懂。
“催眠的特点是被催眠者自主判断、自主意愿行动减弱或丧失,感觉、知觉发生歪曲或丧失。”我接着说,“在催眠过程中,被催眠者遵从催眠师的暗示或指示,并做出反应。催眠的深度因个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