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杜铃兰应声。
这时,一个家仆走过来,做了个“请”的姿势。
杜铃兰冲着那个方向偏偏头,然后走了过去。
我向杜蘅、杜煜行了个“拜别礼”,又冲着那群大叔大妈们行了个礼,赶忙跟了上去。
家仆带着我们往里面走,走了一刻钟才看到内院的门;进了内院,又走了半天,才看到一个厢房;上面挂着一个牌匾,牌匾上只写了一个字:“阁”。
如果不是看得出来牌匾是个整块儿的,我肯定会以为是被杜铃兰或者是别的熊孩子、调皮弄坏了呢。
怎么会只叫“阁”呢?
“这个咱们家存放房契、田契和书籍的地方。名字是族长刚改的,”杜铃兰说,好像是看穿了我的心思似的,“最开始这个叫‘契阁’,族长嫌那个‘契’字不好听,于是干脆叫了‘阁’。”
我又一次确定杜铃兰和杜岘自己他们大哥杜煜“起名字随便”的毛病是祖传的了。
家仆推开门,我一下子被惊呆了。
原本以为屋里应该是这样的:
正对着的三面墙上,应该都是那种“上通天花板,下通地板”的大书架,然后上面堆满了各种半尺厚的大部头的书;由于太多,书架上放不开,地面上还会堆上一些。
但是,都摆放的很整齐,整齐得都能治愈强迫症似的。
然鹅,我还是图样图森破。
屋里确实是有那种大书架,不过上面摆放的都是竹简……
对,就是三国时期,诸葛亮大叔他们一直捧着的那种竹简;密密麻麻的竹简堆满了书架,能清楚地听到书架由于常年受压而发出的、老旧的咯吱声。
我都担心,会不会一言不合就倒了、然后上面的竹简子会“咕噜咕噜”全滚下来。
那绝对会是一场灾难……这几个大书架目测得有两百斤往上;不过,最里面的书架好像是那种壁橱式的,应该不会掉下来,怕的是中间的这些。
家仆直接带着我越过了这些竹简,直接到了最里面的架子上。
最里面的书架子倒是正常多了,上面摆着各种书籍;家仆从抽屉里找出来一沓纸递给我,我胡乱翻了两页,每张纸上面、正中间的地方都写着一个大大的“契”字。
我是看到他们家地契的时候,才发现杜家有这么厚的家底儿的。
他们家的房子都坐落在市中心,基本上长安城里近三分之一的著名产业旁边的“居民楼”,都是杜家的。
从食品、零售业再到纺织业、制造业,他们家“邻居”几乎涵盖了个遍。
我很想问一下,这么好的地界儿,房价得贼贵了吧……
我真的可以挑一个嘛……
我忽然好想哭。
现世也是努力工作了小三年、又创业了近一年的人。
可是折腾了快四年,手里的存款却少的可怜,别说买房子,眼看着租房子都快租不起了。
最开始想着,努力赚钱,买个六十来平米的小公寓就行,后来发现,买个五十平的也不错诶,再后来,发现四十平米的好像也可以,单身公寓嘛,要求不能太高了……
最后觉得,有个三十平的也很好啊……
事实不光是我,有多少女生想要有一个只属于自己的小房子,不为了别的,只为了自己即使以后不结婚、又跟爸妈吵架的时候,不至于没有地方可去。
可是,一个月的工资都不够房价的零头;房价再这么跟坐火箭似的涨下去的话,我估计我攒上十年的钱,都不见得够买个洗手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