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4章(1 / 4)

……此处有省略——江锋……人的一生要经历三次成长:第一次是发现自己不是世界的中心;第二次是发现即使再怎么努力,有些事情终究还是无能为力。这两次所谓的成长,实则不过是巨大的创痛,会让许多人陷入到自卑与绝望中,特别是在看守所里呆了许久的羁押人员,他们则更会抱怨:就这么个处境,就这么个现实,爹没权妈钱满手是烂牌。上帝关上了门,顺手也关了窗户,临走还捎带一脚,被门板夹了下脑壳。不公道啊,不公正呀,老天爷凭什么这样虐待人?他们就这样抱怨不休,却忘记了人生还有第三次成长,那就是明知有些事情无能为力,但仍然会努力争取,为平凡而战!是啊,当我们说不可能时,往往是在强调环境,而忽视了来自心灵深处强大的力量!诚如罗曼罗兰所说:没有伟大的品格,就没有伟大的人。一个人可能卑劣,也可能颓废,那只是他们的心陷入到了深深地自卑与绝望中。在看守所的许多羁押人员,他们面临的处境,绝对要比身患残疾之人好上一万倍。但他们心灵力量的匮乏,使他们自暴自弃,终沦为不堪之人。夏至末,接近小暑的前两天。顺德勒流看守所,每天的太阳照样升起,灸热刺烫着高墙和里里外外的参天大树。只要连续一周没雨水的灌溉,连那些最耐旱的窿缘桉也无精打采。更别说海南莲桃树和红花羊蹄甲树,它们从大清早起,终年常绿繁茂的叶片,在太阳升起的那一刻起,便奄奄一息。如同监仓里早起训练的羁押人员一样,在晨练后一个个被闷热困扰,连洗脸刷牙时都显得没有生机,好像一个个身患重病,无精打采。

“鸣哥,先洗吧,那几个水瓢昨晚洗得干干净净,别被那些叼毛拿着先用,汗水脏兮兮的把一池水都弄脏了,可不好。”邬迪伺候冷静和吴鸣有些时间,知道在监仓里早操后人人汗流浃背。在等待风仓铁门被拉开时,见吴鸣抱着《简爱》,便提醒站在风仓门边的羁押人员:“都规矩点,让胜哥、鸣哥、静哥和磊哥他们先洗。”几个站在门口的羁押人员听着,知道是指监仓里几个说了算的,都知趣地挪了挪脚步。让戴着手铐脚镣的柳华胜到铁网门边站着,大家清楚他是要第一个要去风仓透透气的人。因为他从十一仓戴着手铐脚镣调来,几乎每个早晨他都是第一个去风仓透气。

早上七点来钟,阳光已铺满了高墙朝东的四周。听着铁网门在外面被钥匙碰撞的声音,邬迪知道花崽们在大走廊上要将风仓大门拉开,便再次提醒吴鸣,他才将书本放下,跳下通铺挨着柳华胜笑了笑:“清静了一夜的风仓,地面干燥。早上空气很好,胜哥会享受呀。”

“鸣哥又在说笑,我这手铐脚镣的,哪有你们这么自在,大清早的冲个凉,那才是真正的享受呀。”柳华胜握着手链掂了掂:“书看完了?我可是答应冼管教只看三天。待会他来上班,可得交还。那些女子监仓的娘们,好像离开《简爱》就活不了一样,那书就真的写的那么好?”铁网门在大走廊被花崽们拉开,他一边跨出监仓,一边回头道。

……此处有省略——江锋……有什么好不好,就是一个女人成长与生活的故事,小仲马的《茶花女》与其同出一辙。”冷静也挨着柳华胜同时出监仓,到了风仓。与吴鸣在水池边脱衣服时接道:“夏洛蒂勃朗特的《简爱》还是比《茶花女》略胜一筹,你看了《简爱》,有机会就看看《茶花女》,只要用心去比较,就会发现各自的不同。”冷静勺起瓢水,见吴鸣也脱光了衣服,才从头顶慢慢浇下。两人瞅刘德磊过来,便嬉笑着将水瓢里剩下少许的水,向他浇去。冷静浇着一边笑道:“我说斯大林同志,冬天可没见你这么勤快。都说广东人把洗澡叫冲凉,看来还是蛮有道理的。这一瓢水从头到脚下来,人都跌落到清凉的世界里,真是舒服呀。不过到了冬天还叫冲凉,就有点过了……此处有省略——江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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