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要去看看宋永泉这一念头,任由两位老人搀扶着进了家门。
看着穆芷桢痛不欲绝的样子,梁峰心里很不是个滋味,将门口的东西拎进客厅后,在穆芷桢不停地抹泪中,老半天才呐呐地吐出句:“我得回去了,他家里就她一人,还带着个孩子,得有人去照顾。等四川老家那边她叔和婶子们,还有亲戚过来才行。”穆芷桢听着,知道宋丹丹的情况便点了点头。两位老人不是很清楚,还是一再要梁峰吃了晚饭走。梁峰歉意地推辞出门,在进了电梯要下楼时,脸上竟滑落下两行泪水。是啊,如果她知道自己眼下的病情,也会这样伤心难过吗?唉。希望将来她知道这事,明白他现在来的目的就心满意足了……此处有省略——江锋……
连续几天,穆芷桢在极度的悲痛中度过。在去殡仪馆的前一天,她接到罗国庆的电话,告诉他明天十点钟,在殡仪馆右边的小型追悼厅,追悼会准时举行。她没接到梁峰的通知,想是他为安排所有的事情忙碌,而让罗国庆来通知,也没在意。
殡仪馆小型追悼厅,显得有点拥挤。几乎的人都操着四川口音,他们的衣着也与其他人不同,大多数是穿着长袖衬衣,颜色也与顺德时下里流行的格格不入。只要细心观察,便知道他们是从远道而来。穆芷桢……此处有520个字未上传省略——江锋……
……此处有省略——江锋……着大门,在骄阳下漫步:“都说一夜夫妻百日恩,与老宋虽然没有夫妻情分,但在医院照顾我的那些天,他比一个丈夫还尽心尽责,我没理由不这样给他送行。”穆芷桢的话很哀伤,也很无奈。是啊,也许真爱就是寂寞,想找一个人来爱,却没有任何的结局。和梁峰在那秋天的故事,已一去不再复返。本在心灵深处闪亮的宋永泉,又灰飞烟灭。这就是生活吗?多像白开水一杯呵。想尽心看守幸福慢慢溢漫,却不得不去承受酸涩,忍受它苦涩的滋味。
田晓静听到穆芷桢的话低头不语,在出了殡仪馆,两人上了人行道,在树荫下才缓缓开口:“老宋走了的第三天,他忽然也消失了。打他的电话关机,要其他人打也一样,都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她说着缓了缓:“还以为他一直在宋永泉家里忙活,后来才知道,他在那呆了三天,让罗国庆捎了封信给我,信里也提到了你。”她说着看了看穆芷桢:“说心里话,你怀上我老公的孩子,我应该恨你才是,可我怎么也恨不起来。我只想到他是个处处留情,处处留种的人,没想到在你身上也留下了种子。”
……此处有省略——江锋……恨不得有个地缝能钻进去:“完全是个意外,都是去年为了老唐的事。酒后乱了套,仅有的一次,却让我做了母亲。静静,我不是真的想伤害你,请你原谅我。”
“这些天你有没有见过他?”田晓静默默地点着头:“看完信,我还以为他在你那养病,想想也就没打扰你。”田晓静话语幽咽,在她心里,对梁峰的爱还是充满了期待,虽然有点失望,但也是种幸福。她不管这种幸福有点痛,只能看在龙凤胎的份上,紧紧地守护。
“没有,我只是在老宋出事的那天傍晚见过他一面。”穆芷桢急急地解释道:“那天看他很疲惫的样子,见面也没说几句话,他怎么啦?是不是生病了?”解释归解释,后面的话,她说得还是平松希坦。
田晓静听着,心里一阵痉挛。良久才低头道:“信上说,他得了膀胱癌。癌基因被激活,也就是癌细胞扩散了。晚期他不想连累家人,也没说要去什么地方,只是说要离开顺德,离开这个让他痛苦的地方。”田晓静说着,眼泪跌落到地上,就像倾盆大雨前的雨滴一样,落地有声:“看到信,我也想过他会去黄埔找阿娟或孙浩兰,可我悄悄地过去,连他们也惊讶。看她们比我还焦急的样子,就是不看阿峰的信,也知道他与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