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多久?真的好烦人呀。”
宋永泉看着左边一张架子床,床上凌乱得根本没偏房那两张床上整齐,心里不禁涌起了莫名的哀伤。他脸色的煞白,被烛光照耀得看不出什么,心里却已在无声地流血:敲什么门呀,直接推门进来,或许什么都不用说了!他强忍着心里的不痛快,还是礼貌地向仇拔掴点点头:“大师,您辛苦了。”说着他便返身出门,也没等阳艾珠,而是直接到了大牌坊下面。他静静地矗立在大门的中央,看着不远处车水马龙的公路,血管里像进了蚂蝗一样地难受:人,女人,怎么会这样?今天是惊蛰,都说惊蛰忙春耕,农活不能歇。看来你们是在床上没得歇才对,那相房连张凳子都没有,孤男寡女的在里面大半天,还能干什么?
两人下山,宋永泉没有言语。在阳艾珠挽着他的手臂时,更多的是她在说话:“大师说我是白虎星临世,需要青龙赎身。大师功课也做得很辛苦,改天我们还是要回访的。”宋永泉没回话,他只是一步一步地下着台阶。也许是步子的颠簸,才让他的头不停地颤动,让阳艾珠把他的手臂抱得更紧。
喷涂车间开拉和搪瓷线生产的开工,每个员工都在努力地付出。在休息时间段,宋永泉像变了个人似地,不论袁芬和其他同事开玩笑,他都一语不发。只是在聊到不关于男女之间的事时,有可笑的地方,才会露出烤瓷牙嘿嘿地笑上几声,但也不会做任何的回答。都是相互熟悉的同事,也知道他去年家里发生过那么多的事,大家都猜想他还在为亲家公和女婿的事操心。所以他开不开口,新老同事们也都不会介意。
从四川回来上班的第二天傍晚,宋永泉拖着疲惫的身子,在跨出公司小门没几步,便被梁峰给叫住:“回老家事情办得怎么样,梁律师回话了,过几天你女婿就要第二次开庭,你亲家公也可能一样。”梁枫跨在太子摩托车上,双脚踏在地面,稳当得如坐在凳子上一样。
“那边的房子已处理好了,钱已到账。明天周六,我还是去他那看看。”宋永泉说着看了看川流不息的桂中南路,对着亮起的街灯,努力地睁大着眼睛,似乎想把这个世界看个通透:“老大,要不明天你陪我一起去,把这些事情谈谈?”
梁峰自顾自地点燃支红双喜烟,闷闷地吸了两口,深思熟虑了许久,才缓缓地吐出:“好吧,我试试看有没有时间。”说着左右看了看:“最好不要告诉任何人,也不要带其他人去。现在律师这个行业,国家正在抓紧处理律师方方面面的事情。你经常看新闻也知道,办事不管成不成功,人家努力了,就得有所回报是不是?他们脑力劳动,还要动用人际关系。说实在的,比我们流血流汗地打工,其实也强不了多少。你想直接去他事务所,还是选其他地方?”
宋永泉没有主张,整天被相房的那一幕左右着他的思维,他机械地张了张嘴:“你是本地人,也知道他的身份,谈事在什么场合比较好,还是你选吧。”梁峰见他优柔寡断,猜想他要带人去,便笑了笑:“你和君雨他妈妈都打了结婚证,如果想多一个人去,要么就带她也行,毕竟都是一家人嘛。”
“没有,我一个人去就行了,又不带什么现金,谈好了开个纸条就好了。我也不想张扬着什么,又不是什么很光荣的事,只想老冯和我女婿都平安就好。”宋永泉说话,眼睛冷漠地看着梁峰。在昏暗的小门口,有同事进进出出,见他和梁峰在谈论着什么,同事们也只是礼貌地向两人点点头。宋永泉眼睛一眨不眨,见梁峰说了声好,便对刚刚出门的吴德品笑了笑:“老伙计,今晚我们要不要去容山书院看看,听说又有些新书出来,没事弄本回来在枕头边搁着,没事翻翻,时间也会过得快些。”
“去个屁呀,现在还有谁愿意买书,都在电脑上看书,还不花一分钱。”吴德品露出雪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