搓。
梁峰听着抬起了头,没说话,只是把烟蒂扔地上,双手在脸上抹了抹,一双红肿的水泡眼愣愣的看着长长的走廊。牛沃柯见他还没开口便接道:“童枫这回麻烦了,好几件事担在身上。虽然是同一个系统,可杏坛那边人家不买账。跨了镇廖局也做不了主,看来还得区里的冉局才能搞定,可我与他没什么交情。峰哥,你可得给我堂弟周旋周旋。”
梁峰还是没出声,只是怔了怔,扭头看着他警服上的编号,觉得那金属反射的光有点扎眼:牛童枫才多大的年纪呀,与冯磊的那档子事,去‘同富裕’呆了十几天。后来,还是大舅哥说算了,那是看在胡长松的面子上。知道这事时,正在碧桂园吃饭,说他是搅屎棍,田晓静还讨厌李长彬吃饭说这话。当时为了调笑,还不停地说,究竟是先有屎还是先有棍,争执了一番,都是调笑的回答。牛沃柯见梁锋仍然不说话,就把吴鸣的事微微地抖了一下:“在樱花和你有过结的那人,听梁律师说现在还没过所,也不知道检察院那边会怎么样。我既然接了舅舅的活,就一定会催促他们,把大家的心愿早点了却。”
听到牛沃柯提起吴鸣,梁峰似乎从一种痛苦,又转向了另一种痛苦。不过,这种痛苦是带有胜利的性质,他不想提及。他深深地吸了口气,良久才缓缓地吐出:“到底是先有棍,还是先有屎?这都已不重要。冯磊和白敏开那店,是为了毒品交易只是做个幌子,就当他们是屎吧。但你堂弟牛童枫又会是棍吗?我看也不是,他只不过是大家厌恶的一坨屎而已。”
“峰哥,你怎么突然会说起这些?”牛沃柯听了十分吃惊。梁峰便把在碧桂园吃饭说道的事简单地说了声。牛沃柯听后竟嘿嘿地笑了起来:“的确,我那堂弟牛童枫就像一坨大便一样。这不,惹出的事让人都臭烘烘的难受。还希望峰您哥找找冉局,看能不能从轻发落。”
“他犯的什么事呀?”梁峰掏出烟,两人又点上:“我怎么一句都没听明白。”梁峰脑子很乱,一忽儿想起吴鸣,一会儿又想起和胡长松在一起的情景:“你舅舅可是个大好人,他长我几岁,我们同在一个村里,都是光着屁股一起长大,那种情感比亲兄弟还亲。”
听着梁峰提起舅舅,牛沃柯说话声音有些哽咽:“唉,真是好人命不长,坏人活千年。我托廖局的福刚刚转正,他犯的那些事,哪一件都能够判上个三两年,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他说着重重地叹了口气:“不知道是不是我舅舅介绍,还是怎么回事,他们走私的物品,包装箱都是我叔叔工厂提供的,有几次还把货送到工厂去直接打包。后来,一来二往,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童枫竟然跟着陈光荣干了。”他说着沉重地摇了摇头:“这回陈光荣栽了,他犯的那些事,就一五一十地被抖露出来,连什么上门收债,动手打人,浇油漆,打闷棍,还好没弄出人命。我都不知道说什么好,现在人家就是不要赔偿,一定要他去坐牢。这事,把我叔叔、婶婶都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他们每天打好几个电话,有时我看着是他们的电话号码,都害怕按接听键。”牛沃柯说着看了看梁峰水肿的眼睛,在白灼的灯光下,无神得想睡觉一样。
“这事得从长计议,不知道冉局会不会去广州,如果见面我一定托他帮忙。不管成与不成,我都会尝试下,尽心尽力。”梁峰眨了眨水泡眼停顿了片刻接道:“立哥和阿荣出事,没想到他侄女也坏事了,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还栽在广州,那人生地不熟的地方,都不知道怎么去捞她出来。”
“有人也难搭救,陈璟孡的事,牵扯到高官,那只能看她自己的造化。”牛沃柯说着左右看了看,压低了声音:“新闻里的那些东西,都不过是掩人耳目,真正幕后的实则怕是鲜为人知。她忽悠了好些高官,怕是梁老大指使的都不一定。”他说着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