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给你计较什么,看你的表现怎么样,如果还之乎者也地挂嘴边,不遵守监仓规则,反正你手链穿脚镣也尝试过,那只能用‘龙床’来招待你了。”
邬聪明脸上挨了一巴掌,满心里想发作,但听到廖管教提起以前在家乡招惹出来的事,心里一下子凉到了脚后跟:他娘的,信息怎么来得这么快,肯定是村长为了他女儿的事,又继续在张扬着。本来那事都已经过去了,也东凑西借地给两个女娃的家里,赔偿了好几千块钱的精神安抚费。看来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那在龙江小学这边出的事,家里那边可能也就真的知道了。唉,怎么办呀,老爸、老妈知道,年都会过不好,更别说好不容易从城里娶来的媳妇郝王艳,和那一对快六岁的双胞胎儿子。呜呼,这不是要人命么?他想着摸了摸热辣辣的圆脸蛋,但脸上的疼痛此时已远远的超过了他心里的阵痛,再怎么后悔都已来不及了!唉,娶老婆是干嘛的?自从两个双胞胎出生后,死婆姨就不愿意同床过性生活,一年也过不了两次性生活,什么叫幸福生活?没有性福会幸福吗?又不是七老八十的人,人家八十多岁的老头都还要过性生活,自己才三十几岁呀。他想着,盘腿坐在通铺上,将头深深地埋到了胸前。
廖管教的一巴掌声,监仓立马静了下来,许多想合着他话语出声笑着的人,都撅起了嘴巴。“你们都给我好好地听着,不管是在哪里,今天好歹也是小年,条例不用背诵,内务整理可以松懈点,但也别太过份了。特别是你们几个爱搞事的叼毛,别弄得大过年的还要戴着刑具过年。”廖管教笑笑地说着,再次把整个监仓环视一遍:“记着,千万别打架斗殴,如果天窗上的武警会向我报告,那一律龙床伺候。大家能不能严格遵守监规?”他说着,见都没有反应,就再次提高声音问:“能不能做到?”
“能。”唐元杰回头看着大家第一个回答,紧接着其他人也陆陆续续地回答着。但声音很不协调,就像大合唱里伴着极不协调的音调一样,令廖管教心里十分不爽:“是不是没菜票吃早餐了?一个个都像死了老妈子一样,回答个问题都这么难?”他说着又问了一次:“大家能不能保证做到?”
“能。”这一声很齐,远远超过背诵条例的响声。声音在监仓里回荡,立马引来巡逻的武警在天窗朝下面张望,见有管教在,没什么大动静,就又抖了抖单肩挎着的AK47,迎着阴霾的天空离去。廖管教没注意上门,听到这么整齐的回答,便满意地笑了笑,准备出门去二十七仓看看。
看着管教脸上布满了笑容,李素坤笑笑地报告了一声:“管教,今天是过小年,有没有菜加呀。”他一出声,很快监仓里又嗡嗡了起来,你一言我一语:会不会像广监加红烧肉呀;会不会像武监加粉条鱼呀;会不会像清监加竹笋鸡呀;会不会像……一时咿咿呀呀的问话,让廖管教回身瞪大了眼睛看着监仓里的羁押人员。他一猜就知道,这些都是几进宫的人,便嘿嘿地笑了笑:“这么想吃这吃那,早知如此,何必当初?”他语气一变调,监仓里声音立马小了起来:“如果你们在外面能遵纪守法,这过小年的,爱吃啥吃啥。现在这么想吃,那就得继续遵守监规,听侯检察院的发落,早点过所,上场早点到监狱去服刑,什么年年节节的都有大鱼大肉,何必又急于一时?还想吃武江的荷包蛋,那就看你的运气,能不能判到韶关武江监狱去。”廖管教说完,监仓里已静悄悄的。他再次嘿嘿地笑了笑,转身离去时留了句话:“今天有没有加菜,你们就猜去吧。”
二十八仓黑色的大铁门落锁,里面又围绕着加菜的问题,讨论不休,特别是像李素坤和夏军一样几进宫的人,他们就更会用其他省份监狱的情况来谈论。“在武监,过小年最起码要加两个菜,过大年还搞联欢会呢。广监不行,没有我家乡的武监好。”谁都知道李素坤